赤伶《歌曲衍生文》

[up有话说]无意间听到了HITA的这首歌，脑子里有了点想法，就写下来了。
凑合看看，晚安。
“爷，小鬼子打进城里了！”杂役慌慌张张闯进来的时候，他正坐在窗边喝茶。
“嗯，又来了么？”男人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表情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见他理了理袖子，站起身跟着小二出了后台。
“裴爷，太君说了，您要是再不唱，这城都得给你烧了。这么多老百姓的命，您看...”来人抿了抿自己的八字胡，一脸的趾高气昂的拖着长音。
“我唱。”男人抬眸望着来人，张嘴说了这两个字后，继续说道“我答应，不过规矩得按照我的来。”
“好好好，那当然没问题。。”来人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恭维的模样，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待人走后，杂役对着那人的背后，狠狠地啐了一口“呸，汉奸走狗，真不是个人。”
“好了，别生气了。按照我说的做。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记得无论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你自个儿骨子里姓什么。”男人还是保持着开始的那副清冷的模样，只是那眸子里的光，又暗淡了半分。
“是，爷您放心。”杂役恭恭敬敬的朝男人作揖后，转身离开。
铜镜前，男人像往常一样画眉带妆，贴好发片着上行头，他抚摸着自己的戏服，动作轻柔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般小心翼翼。
“对不起啊，这最后一场戏，只剩你了。好歹我这大半生矜矜业业，没愧对老祖宗，没愧对祖师爷。否则这赶明儿到了下面，恐怕头都抬不起来。”空荡的后台，只剩男人自己对着一件衣服自言自语了许久。他在计划什么，没有人知道。
夜，城中仍旧是漆黑一片，唯有这戏园门口，门庭若市。大批的士兵涌进戏楼，喝着酒吃着肉，欢声笑语响成一片。
“他竟然还是答应了，怕不是为了那劳什子的荣华富贵。”
“呸，吃到肚子里，也不怕撑死！”
老百姓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骂他，他不是不知道。
《桃花扇》打自己开始学这昆曲就学着，这每一句，每一个字，男人早已经烂熟于心，一颦一笑一招一式，字字戳心，粒粒泣血。
唱着唱着，李香君仿佛又活过来了似的，下面的嬉闹慢慢减弱，所有人都在听着台上这个男人的声音。所有人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渐渐的忘却了自己所在的环境，仿佛自己穿越到了那个年代，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女子，抱着那把桃花扇，守着那个承诺。
“点火！”台上人突然冲着门外大喊一声，顿时火光四起。等台下的人反应过来，才发现这门窗早已经被封得死死的，地上还泼了油，火光冲天。所有的人抱头鼠窜，拼了命的往外冲，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活路。
“同生死共患难相依为命，你们待香君就好比自己的亲生。
我一生受折磨吞声饮恨，我必定拼万死把恨海填平。”
男人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看着自己渐渐被点燃的袖子，看着台下一个个倒下的人，望天长笑。“这一生，算是不负。”
后来，那火整整烧了一夜，往日繁华的戏园，如今只剩一堆乌黑的残垣断横。烧焦的味道，在城里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