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是一切的开端』雪天(3)

柳琛向后退 ，转而变为了飞奔，他终于没有战胜恐惧。
但不幸的是，打头的人，已经看到了那个后退的身影，左肩上的“柳”是那么刺眼。
他的嘴角因为兴奋而不自然的抽搐着。猛的拔起了一根插在地上的铁杆，向墙边猛的投了出去。
“叮、叮”三次精准的侧弹，铁杆飞速向柳琛飘去。“噗”的一声肉体被穿透与鲜血喷涌的生音轻响起来，柳琛的右臂小臂已被那根铁杆狠狠地刺穿了。
杆头钉在墙中，血溢了出来。
“嘶.....”这一次他没有叫出来，他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将铁杆抽了出来，接着转头看向他们，这一次，他没有跑，因为他明白自己跑不掉了。横在柳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了。
要么自己死，要么他们死。
那群人走近了，行成一个包围圈，钉住柳琛的那个人走出来，打量了柳琛一会儿，目光扣在了柳琛的左肩上。
“是柳家人...”那人呢喃着，有点恐惧。
后面的人一片哗然。
柳琛则抓住了机会，一记狠拳打在他的脸上，铁杆猛挥，抽开了挡在他身边的几人。
混乱中，不知谁用小刀狠捅了一下柳琛的腹部一股钻心的痛袭来，动作也随之停顿了一下。
那人挨了一拳，也缓过劲来，，猛出拳打在柳琛胸口，柳琛向后仰着，撞到在了椅子上，轻抽了口气。
那人将柳琛的衣服提了起来。
“有点意思。”那人狠狠瞪着他，拳头打在他脸上:
“刚刚不是很能打吗？没气儿了？”
柳琛没有躲开，因为他的脖子僵硬了。
“柳家人不都很强吗？你的血统呢？”
他猛的笑了起来，又是一顿拳头。
一个军师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在那人耳边轻声道:“他可能不是柳家人。”
“放屁！这该死的柳字，还有其他四个字的模样，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排除衣服是偷来的可能。如果他真是‘柳’的话，他只需轻易施一个幻境，我们谁都跑不了！可他从头开始，瞳孔就没有变化！”
“哼！”那人冷哼一声。
“老规矩，最后一下留给我。”他踩住柳琛的手，弯下腰。，将铁杆迅速拔了出来，但柳琛痛的几乎丧失了知觉。
柳琛眨眨早就空洞的眼睛，他的前方，无数灰黑色的飞羽从天而降，交织成各种形态。血，缓缓的浸染着他身下的土地。无数的嬉笑声伴随着飞羽落下来，周围的大声的说着一些话，或轻蔑，或愤怒。忽然，柳琛的视角剧烈的颤动的一下，周围鲜艳的色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与红色。
红色的天空，黑色的敌人。
忽然周围寂静了下来，他们扭过头，注视着倒在地上的他，忽闪忽灭的双瞳，狰狞的口裂，刺耳的尖笑。
“地狱啊，…”柳琛的瞳孔微微扩散着。“又看到了”。
“和那是一样”
“和他们死时一样”
“挖出他的眼睛！”为首的人举起铁纤。人们欢呼起来。
柳琛眼中，黑色的他们烟消云散着，但他听清了那句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