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的消失 双黑太中 文豪野犬(3)

“屁。”太宰治爆了句粗，“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看不上你这车，我只能看上你。给我好好活着，等我去救你，听见没？”
说着一手拉着直升机垂下的绳梯往上爬。
“哈，我尽量。”中也一边拼着力往钟楼上跑，一边用重力把几个跟上来的丧尸锤进地里，自嘲的笑着说，“我在大本钟楼那儿，死青花鱼你听着。”
“？”
“蟹肉罐头在家里冰箱最底下那个格子里边，让我装到了青花鱼罐头里，你要是想吃就拿，反正我死了就管不了你了。”
“冰箱冷冻室里还冻着两只五斤多的雪蟹，吃的时候记得煮熟。”
“哦对了，”中也没给太宰治接话的机会，“过两天你的生日我可能回不去了，生日快乐，混蛋太宰。”
中也摸了摸已经漫上自己脸颊的红色花纹，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不多了。
“真的，太宰治你有的时候就跟三岁小孩那么无聊，”
“还总是耍小脾气，”
“是个喜欢戏弄人的混蛋，”
“还是个逃避过去的胆小鬼，”
“是有了织田作就不找我喝酒的傻逼”
“但是。”
“我爱你。”伴随着一个干涩的亲吻音，在太宰治关上踏上飞机的一刹那，电话被中也挂断了。
中也用尽最后的意识，把手机包裹好，放进了衣服兜里 
手机是太宰治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不可以丢掉。
芥川其实想要跟着太宰治一起去。
他说中也的污浊形态没有意识，自己去至少可以帮忙掩护太宰治跑到中也面前 
但是太宰治拒绝了，就在上飞机之前。
他的小矮人不论什么时候都会认识他，不管有没有意识。
七个小时后。
太宰治下了飞机，踩着最后一节绳梯落在了钟楼顶。
中也已经完全失控了。但他还活着。
鲜红的花纹攀爬在那张清秀的脸上，鲜血从七窍流出顺着衣服滴滴答答的坠到地上。
他站在空中肆意的笑，手上拎着丧尸，像是穿串一样把丧尸穿在大本钟的表针上。
“卡巴。”
表针不堪重负，终是折断了，掉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埋住了扑腾着想要站起来的几只丧尸。
大本钟不再转动，但时间还在继续。
太宰治朝着中也伸出手，中也回头望着太宰治。
那双污浊了的眼睛之中，迸发出了些许希望。
中也飞过来，太宰治伸手要去触摸他的脸颊。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中也闪开了。
“！”
“……病……毒川、传染……”中也指着自己脸上的血迹，像小孩子牙牙学语似的说。
太宰治听懂了这句话。
中也的意思是他脸上有丧尸的血，他若是碰到了会被感染。
我可以死，但你不行。
太宰治点头，又去触碰中也的头发 
橘红色的头发迎着风飘荡，就在即将触碰到他指尖的时候，荡开了。
与此同时中也狠狠地战栗了一下。
已经不是流，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眼看着就要扑到太宰脸上了，中也一挥手，夹杂着病毒的血液静止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