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序列》章十一 言语争锋(2)

坎普此时正在气头上，转过头直接打断了日方代表的话:“这是内围的争端！”
叶戈尔同样在气头上，嘲讽道:“怎么？大度的坎普先生，圆桌会议的其中一个原则就是平等。你这样做怕是有悖于此原则啊。”
坎普坐下来，说道:“平等？圆桌会议既然分为内围和外围，就在隐形中不再维持平等。叶戈尔，你还是这么幼稚。”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格曼·欧克莱斯发言了:“坎普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不然明天坐在你那个位置的，就是美利坚另外一个顶尖天文学家了。”
“哦，我感到很抱歉，格曼先生，请原谅我刚刚的失言和无理。”
格曼点点头，不再说话。
谷晧很诧异，以坎普的精明，怎么会在言语上犯这种低级错误。
同为盟友的日方代表的发言和之后坎普的打断也是不同寻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可能是因为正在气头上，也可能是因为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叶戈尔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反常，相反，叶戈尔还因为一时言语交锋上的胜利而得意自喜。
叶戈尔整理一下衣领，也坐了下来，对日方代表说道:“森田先生，你可以发言了。”
森田大空向叶戈尔鞠躬以示感谢，说道:“我的想法是，计划不必中断，异象也要兼顾。我们可以找一个方法调和两边的巨大风险。”
其实，这个想法大厅内的很多人都有想到，只是没有人在叶戈尔和坎普争吵时站起来提出。
而森田大空，恰恰代表了这一部分人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谷晧默默点头，调和不失为一种好想法，这是第三条路。
但是，调和？怎么个调和法？
英国代表回应道:“森田先生，这的确是个好想法。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纽格林尼尔天文台目前的技术水平还达不到调和的水平。我赞成中断计划。”
森田大空点头，然后坐了下去，目光不经意间向坎普瞄去。
谷晧环顾了内围的其余四人，美方支持坚持计划，英方和俄方支持中断计划，除了自己，现在只剩下法国代表没有发表意见了。
法国代表同样保持沉默，目光向谷晧看去，似乎抱着和谷晧同样的想法——观望。
叶戈尔看看谷晧，又看看法国代表，心里想着:中方代表极大可能会支持自己，再加上自己和英方的一致意见，即使法方支持坎普，自己依旧获得内围的胜利。
想到这里，叶戈尔嘴角上扬，摆出胜利的表情。
坎普这时问道:“马科特先生，请问你的想法是什么？”
法国代表马克特沉默了几秒，说道:“我弃权。”
叶戈尔内心欢呼雀跃起来，不过当他看到坎普古井无波的表情时，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坎普没有去询问谷晧的意见，因为他的想法和叶戈尔一样，谷晧支持叶戈尔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坎普站起来，郑重地说道:“现在该我发表意见了，我支持调和。理论上，调和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只是需要时间;技术上，美国有能力、有水平支持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