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熙华熙】(2)

尚九熙站在远处，他现在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不想帮何九华的话，他就永远只能站在角落
尚九熙突然想起来，何九华生前也是个风云人物，在黑道混的风生水起，传闻是杀人不眨眼，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甚至能手刃自己的兄弟姐妹
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到底是为了谁才变成这样呢？
尚九熙现在心情很复杂，有点好奇，还……有点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悲悲惨惨的人神看的多了，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可面对何九华，没来由的心疼和愤怒
尚九熙叹了口气，走近了何九华
这下幻境里有什么可就一清二楚了，何九华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尚九熙都能体会
刚一走近，尚九熙就被浓浓的血腥味扑了满面，皱了皱眉，走到何九华身边
何九华怀里是一具尸体，但很可惜的是，尚九熙并不能看见尸体的面貌，模模糊糊的像是马赛克一般
这是因为何九华本能在躲避这段记忆，他不愿回想，不敢面对
尸体是个男人，这更让尚九熙好奇，弯下腰试探性的朝尸体伸出手，却被半截拦下
何九华沙哑的声音响起，混杂着浓郁的哭腔，看来何九华刚才的确是撕心裂肺
“别动他，滚”
“你还在挣扎什么呢，他已经死了”
尚九熙被拦下来也不恼，站直了身子抱着手看着何九华，说着有点违心的话
“这是你的罪，何九华，你认罪吗？”
“我不认……他没死，他只是睡着了，对……九熙只是睡着了……”
尚九熙听不清何九华叫了谁的名字，但他知道，那是尸体的名字，同样的，何九华也只是凭着本能叫出了这个名字
尚九熙挥了挥手，又制造了一个幻境，这次是何九华怀中人的幻境
同样的，尚九熙依旧是旁观者，他虽然看不清里面人的具体面貌，但从传出来的一阵阵笑声和打趣，他知道，这个人曾经很快乐
何九华眼前仿佛走马灯一样划过怀中人的生平，欢乐又富有色彩
直到何九华看见了自己
与那人相遇的场景呈现在何九华眼前，小巷，黑夜，和那人的笑容
之后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但是何九华知道，他是因，而他的果，要来了
很快，何九华看见熟悉的地下室，他绝望的闭上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伏在地上，扯着头发叫的凄厉
尚九熙适时的关掉了这个小型的幻境，再次走到何九华身边，蹲下身，扳过何九华的脸，擦了擦他脸上的泪，轻轻的出声询问
“何九华，你看到什么了”
何九华愣愣的看着尚九熙，机械性的回答
“他曾经，真的很幸福”
“还有呢？”
“还有……”
何九华的眼神开始涣散，渐渐失去了亮光
“他真的，爱过我”
“好孩子”
尚九熙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冷冷的态度，居高临下的看着何九华
“何九华，你知罪吗”
“我……我知罪……”
黑雾渐渐散去，华丽而不真实的大殿又出现在眼前，何九华抬头看着尚九熙，眼睛里像是有一丝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