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内神明的生活(20)

‍第二十章 “牛仔”先生
吉尔还在忙其他客人，我则一个人喝着闷酒。酒吧微醺的空气让我感觉很舒服，复古暗红色的伪砖搭上手中的以白兰地为主角的鸡尾酒，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关于过去的……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
凌风看着手中还未熄灭的烟，淡蓝色的烟雾缓缓飘向空中，然后消散不见。就在他盯着这些烟雾的时候，有个人进了酒吧，还坐在了凌风的旁边。
“呼，这雨可不小呢，女士，帮我上杯伏特加吧。”
凌风还是盯着烟雾，不过这不影响他听其他人说话。
说话的人是一个对自己很自信的男人，应该是处于中年盛期吧，而且很有修养，说话谈吐间都注重着自己的语气和说话音量，显然，在这种时代还能做到这样的，都是有钱人。
因为没钱的人，不是沉沦于这座城市的黑暗而消失，就是自命不凡的一堆疯子。前者，只能龟居于各种势力那残破的遮阳伞下；而后者，便是随时都有可能搞出什么危害整个世界的玩意，而他们，也正是凌风的重要客户。
“嘿兄弟，你盯这烟看什么呢？这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凌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搭话，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决定回答他，而且他现在也没啥事。
“我有一个养花的朋友，她跟我说过，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有自己的存在价值，所以，它们的消散，是一件令人非常痛心的事，我看这烟，正是因为它们消散在这个世界中，却不曾有人知道它们来过……
淡蓝色的烟雾，像极了工厂排出的废烟，而我，就像一个因为一场械斗而死在工厂旁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的眼里，只剩下满天的繁星……与这被放逐的烟雾。”
“吼……我原本只是想问问这烟如何，没想到你直接说了一大段出来呢，对了，你刚刚说到‘she’对吧，是你的girlfriend?”(凌风与他交谈用的英语)
“按理来说，您这样的人物应该会有很多事才对，为什么你现在就像一个无业游民一样的闲到在一个酒吧与坐在旁边的陌生人搭话呢？拉斯特先生。”
凌风将视线从面前的烟雾挪到了旁边拉斯特的脸上，凌风每次在城市的各处广告看到这张脸，都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反应，那就是————为什么这家伙不是一个职业牛郎。
“瞧你说的，我可没有那么闲，现在我也是在工作啊。”说着，拉斯特拿起了吉尔刚刚为他上的酒喝上一口。
“呵，你的工作什么时候从公司的老板变成了一个品酒师了。还是一个随身携带6级危险品的品酒师。这比法律规定的3级上限可高了不止一点吧。”凌风说这话的时候非常小声，小到都快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了，但他知道，拉斯特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觉得在公共场合说这些不合适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聊怎么样，大名鼎鼎的‘牛仔’先生。”拉斯特一只手还在拿着酒杯，另一只手则抚摸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左侧，凌风从这次抚摸中，看到了那个6级危险品的轮廓，他便知道，他必须走了。
“那么吉尔，我就先走了，这位先生有些‘活’要我帮忙，可能是修个水管啥的。这个接着。”凌风从放在椅子上的大衣里拿出什么东西将其扔向了吉尔，把自己杯中的那点酒一饮而尽后就起身离开酒吧了，拉斯特则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