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等待(3)

穿过杂草间隐约显现的石板路，路德维希发现了费里西安诺
是那晚他所见的衣装，背对着他，捧着那一大束花，在一根断柱旁静静的凝望远方
风起，风吟，从他们身后出现，向着费里西安诺凝望的远方高唱着赞美诗开始不归的旅行。一切地方都是起点，一切终点都是消亡
那身长袍在风中扬起，衬着阳光纺成的金绸，轻盈如绒羽，完美若神赐，依在那人身上，却不违和，似本该如此
不久，费里西安诺低下了头，似乎放弃了等待
费里西安诺把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别到耳后，弯腰，把花放在断柱旁，又抬起头，再望了一眼那个方向，那个由迷迭香和三色堇掩映着的远方，片刻之后，收回目光，起身，欲归
看见路德维希时，费里西安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
“德/国？”
“你在等谁吗？”
“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为什么还要等？”
“因为已经约好了”
“你等了多久？”
“很久。从白桦树上长满绿叶，到紫荆树上缀满花朵”
“还要再等吗？”
“当然”
“直到？”
“直到我在这片土地下沉睡”
“如果他能回来？”
“跟他过一段平凡的生活。哪怕一瞬也好。不用为国家间的事烦恼，不用在战争中冲在最前面，不用强迫自己做残忍的事，悲伤了就哭，疲惫了就休息，早上可以悠闲的在阳光中讨论一天的计划，下午可以捧着茶杯吹风，晚上则目视着星空睡去”
“……”
“对不起，我讲得太多了呢”
“不……没事的”
“德/国，你知道勿忘我的花语吗？”
“不知道”
“请想念我，忠贞的希望，永恒的爱，以及……‘我会归来，带给你幸福’这是他对我许下的诺言……它能实现，这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回家去吧？”
“嗯”
他们再次穿过杂草间的道路
费里西安诺回头，又转回来，看到路德维希转过身等他，轻轻一笑，小跑几步跟上去牵住了路德维希的手
——如果我那时没有拒绝，结局是否不同？
——……不，不会的，国/家都终有灭亡之日
——不过，这一次，我要……
——紧紧牵住他的手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