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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你没买箭么?》(十八)(2)

“为什么?”
孟鹤堂还是没有说话。突然感受到腰间的力大了些,忍不住哼了一声。
周九良不再说话。
(3)
孟鹤堂想起很多年前,刚和周九良搭档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吵架。准确的说,是周九良经常训他。他打不过周九良。
那个时候,自己除了岁数比他大一点儿,半路出家的业务确实不如打小入门的天赋加努力。周九良是个业务上非常传统和追求极致的人,因而不喜欢他模仿岳师哥耍贱卖宝的路线,就是在台上,也经常敲打他。
手下的狠,道理却又没错。别扭着,自己就承受不住了,想退缩了,想裂了,想找个能好好说话的人,第一次说了分手。
周九良是个硬汉,很少说软话,直接发了场烧,烧软了,也烧化了自己的心,才没有裂成。
后来两人慢慢磨合,都是倔强的人,谁也难说为谁退让了几分。只是自己也逐渐懂了很多。虽然舞台上假装咬牙,说自己带大不容易,那是生活。
回首过来,心里却真的存了份感激,在艺术的道路上,周九良一直是他的领路人。
今儿确实是自己走神了。孟鹤堂没想到周九良会来,孟鹤堂也没想到周九良都看在了眼里,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道具屋内空气不太流通,夏日里更平添几分闷热。周九良看着趴在身下的孟鹤堂,凹进去的腰窝,一条细线自下向上延伸。秀气的耳朵微微泛红,左耳后一颗小痣一般人都看不到。
最初在床上被周九良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孟鹤堂曾说,有算命的说这颗痣不是颗好痣,主情运坎坷。自己一直想去点了,又真的怕疼,觉得为个人看不见的痣,不值当。
周九良仔细瞧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耳眶,用嘴含住了耳珠,笑着在耳边说,“我这个人,只信自己,从不信命”
后来干爹于谦在孟鹤堂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对价值不菲的耳钉。周九良坚持陪着孟鹤堂去打左耳耳洞,说开了气儿,多不好的运气都会走了。
孟鹤堂不太愿意,嘲笑他:你不是不信这个么?
周九良有点儿认真:你不是信吗。
孟鹤堂低头笑了:要不你也去打一个吧。
周九良摇头,大老爷们的,不整这个。
孟鹤堂瞪眼:谁不是,我也不是娘们。
周九良笑:所以就一个,乖。
结果谁想到孟鹤堂的耳朵太薄,一针打下去打歪了,孟鹤堂眼泪刷的就下来了,疼是次要的,是真的泪窝子浅。
周九良无奈,上前握着孟鹤堂的手,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人了,是真的,要不怎么心里怎么会有点儿别扭。
结果后来怕疼的孟鹤堂还和周九良一起去纹了身。周九良不许孟鹤堂纹在外人能看的见的地方,孟鹤堂挑了半天,纹在了背后,顺着脊背到尾骨的那条线总能让周九良情动。
而周九良纹在了左上臂。台上挡住了在孟鹤堂的右边,台下挡不住在孟鹤堂的左边。总要在你能看得见的地方才能赋予安全感。
回想这一切,原来你是我的,在每一个时刻。
(4)
周九良想着,手上力度不免又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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