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无名之人(2)

愚蠢啊，真是愚蠢。如果拥有了绝对的实力，还需要做这么多毫无意义的准备吗？直接打过去不就好了？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嘛，说到底还是这些人太弱了，不然哪来那么多废话，真想杀了他们...啊咧？刚才那个俗语，是从哪里学到的？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毁灭”看见灵眼中一闪而过的凶光后，无奈而温和地劝道。
“他们也就走个形式，稍微忍一忍吧。再一会就好了”
“哼。那，你现在可以解释或者说明一下概念武器的问题了吗？”
“嗯，也是时候告诉你了。但如果要追溯到我自身的话，故事会很冗长，而且很无聊，我就长话短说吧”
“快点哟~我可是没什么耐心的~”
“这么说吧，我是你师傅。”
“然后呢？”
“你身上的【毁灭】，源于我。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你以前肯定去过一个遗迹，并得到了我的传承。也就是，概念武器【毁灭】”
“为什么你断定一定是我拿的？”
灵理所当然地问道，对方的回答却让她暗自警惕了起来。
“我亲眼看着你走进遗迹的。还有，没有取得传承的人，不可能活着出来”
“那我失忆究竟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应该发生了什么变故吧。你可以自己调查一下”
他在说谎。“毁灭”脸上既没有犹豫，眼神也没躲躲闪闪的，但我无比确信，他刚才那句话——是谎言。为什么？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女人的直觉，很恐怖的哟~
不过“毁灭”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的理由，我也不好多问。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不是么？
“话说，你的真名叫什么？”
“真名？”
“你总不可能一出生就叫‘毁灭’吧？你原本的名字...”
“灵。”
“毁灭”第一次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喊出了我现在的名字。
“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名字吗”
“呃...”
“难道你原本的名字就是‘灵’吗？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是{灵}呢？你不知道，对吧”
“...对。”
“其他概念本征者先不论，我们{冥}，整个体制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觉醒之后，必须舍弃过往的名号’。为了方便称呼，我们同伴之间都是直接以概念名相称的。你可以这么理解，为了将自身存在与概念融为一体，我们舍弃了从前的名字，真正地作为‘概念本征者’而存在于世”
“所以你刚才说‘称呼什么的对我们来说根本无所谓’，是么，原来如此。那所谓的‘觉醒’又是怎么回事？”
“毁灭”环视四周，确认附近没有人后低声说道。
“‘觉醒’就是一个人从普通人变成概念本征者那个过程啊，你连这个都忘了吗”
“哦，忘了。”
“...”
灵看着“毁灭”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有点奇怪。
“干嘛？”
“其实，{灵}也是这么规定的。”
“咦？那我为什么...”
“你还没觉醒呢，你现在的概念武器严格来说是外物。是我借给你的，而不是你自己的。你的概念可能并不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