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色入高楼【二】(3)

杨九郎呵呵的冷笑两声“妈的，哪儿来的傻子，规矩都不懂。”李九春好心指着屋里“九龙。看清楚了，这都是你欠老大的。”
屋内，张九龄瘦瘦的身影走到高峰面前，害怕的抿了抿嘴，伸出手。
“九龄，刚刚听清楚了？”
“嗯，听清楚了。”
“自己算。”高老师喝了口茶，取过一边的戒尺。
“没能督促师弟认真练功，没能察觉师弟的短板并加以引导，没能及时发现师弟逃学，是我失职失察。”张九龄咬了咬下唇“师叔，是我的错，您打吧。”
“三条，总共30下，明天还得练板，左右手各十五下，能行吗？”高老板在自己手上试了试力道。
王九龙站在门口后面看张九龄被打，右手的十五下已经打完，张九龄疼的嘴唇都快咬破了，他收回右手背在身后，王九龙看见他的手掌已经肿起来，明天能不能练板儿都是未知数了。
他急着往里冲，但是被李鹤东拦住了。“干啥干啥，不懂规矩的，冲什么冲，进去连你一起打。”
“你们为啥不护着他？不是说谁看不起他你就弄死谁吗？”王九龙瞪着眼睛问。
李鹤东奇怪的看他一眼“有人看不起他？”
王九龙噎了一下，好像也并没有，额，除了自己···吧。里面戒尺到肉的声音又响起来，吓得王九龙着了急去拽李鹤东袖子“他被打了那么多下啊！手都肿了。你不帮帮他吗？就看他挨打？”
“奥。你问问他自己，这种事需不需要我护着？”李鹤东点了根烟，往里瞥一眼，皱了皱眉就移开视线。
栾云平从屋里出来，听见他们的对话，顿住脚步，看着王九龙。“他是九字科门长，你们的功课，他是需要负起责任的。相对的，你们完成的不好，是他监督不力，该罚。”
“但是，但是是我自己偷懒了啊，不该连累他。”王九龙咬了咬下唇，终于承认自己的错。
“没用，你偷懒不假，但他没劝你也是真”，栾云平点点头。“他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还傻乎乎的以为你已经学会了，是他的问题。你以为大师兄只是个好听的名号？如果你继续偷懒，而小九还是没管住你的话，就是他做大师兄的没本事，没办法带着师弟往前走，照样还是罚他。”
“可是，可是他是Omega啊，不能对他轻一点吗？”王九龙听了这话，自责的快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是真的没想过要连累张九龄。他也心疼啊，师兄那么瘦，肯定每下都敲在骨头上，该多疼啊。
李鹤东照屁股狠狠踹了他一脚“放屁，Omega怎么了，Omega不用活啊？你他妈做个alpha做出啥成绩来了吗？抱着个天生的第二性征优越个屁！给老子记住了，德云社不讲封建地主，Omega就活该相夫教子那一套，只要有本事，你就算是没有第二性征，也照样站在所有人之上。”
说话间，张九龄出来了，两边的手掌都红肿起来，掌根大约是疼极了躲了几下，被敲在骨头上，已经肿起红紫的印子。到底是孩子，眼泪包在眼圈里转，结果看见门口的师兄们，硬是被他眨了眨又把眼泪逼回去了。栾云平摸摸他的头，“疼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