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鸣佐/鸣人视角】鹰啼(2)

我终于到的时候，看到佐助和沙良娜，博人坐在河边。两个孩子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但任然一句一句的拌嘴。佐助就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没有动，夕阳下像一座黝黑的雕像。
直到我到了跟前他才抬头望着我。
“你就这样看了他们一天？”我小声的问他。
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我。可是不是静静的，虽然他真的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看见了他的眼睛。
他奇怪的看向我，那里面好像有着父亲的柔情，又有着少年的倒影。他有点忧郁，但也好像冷漠的什么都不在乎。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不不一样了。
但我却没有时间多想。博人跳了起来，沙良娜跟在他后面。
“混蛋老爸？你怎么来了。”他站在那里，好像有点手足无措。“听说你最近很忙。”
“啊，听说你们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我搔了搔头。
我知道，佐助并没有告诉他们我也会来，或许是他也不相信吧，但无论怎样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在定下那个约定的时候，他也只是点了点头。但他考虑的已经足够周全了，他也足够像一个家庭中的父亲了。但谁在他小的时候知道他会变成这样一个人呢？
任何一个见过他小时候的人，不，就算是十七八岁的时候的人，都会以为他会成为世界的离经叛道者。永远一个人，一个人那样骄傲的活下去。就算活不了了，也会以最特别的方法死去。
但谁也没法说清:一个永远向往自由的人为何最后变成了面前的他呢？他希望变成这样吗？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他为什么会在离家多年后终于开始遵守家人的约定呢？他之前的那些年又去做什么呢？他为何会站在我这一边选择相信我呢？
这么多问题，究竟去问谁呢？谁又知道呢？
小樱不会知道，沙良娜更不会了解，博人不会知道，其它人都无法了解。
可是我却知道。
而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他，但却无法说些什么，也没法做些什么。距十八岁的年月，已经过了十多年有余，一切都回归了最普通的日常。佐助也要变回一个普通的父亲了。
我并不是说这样不好。
但是每次我看到他却总觉得他的面容并不快乐，就算我怎么说，和他谈论他的女儿和妻子，他的微笑也只是淡淡的。就好像一层淡淡的隔阂，而真正的他已经死去了。
也许他本应像一只鹰一样活着，我却非要让他待在我身边，甚至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结婚生子，然后有一天退休，最后老去。
这是不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呢？
我再回头看了一眼佐助，他坐在那里，远远的看着我们三个。他那时在说话，我却没有听到鹰的声音。
end
有点意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