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同人短篇 「Viruses」(7)

罗恩缓缓起身，他看着赫敏的样子也是揪心不已，他开口轻声对哈利说：“我在门口，随时叫我就好。”
哈利安静的陪着赫敏，他知道使赫敏崩溃的根本原因，他等到赫敏的情绪稍稍有所缓和后，主动开了口：“赫敏，我知道你一会要问我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恐怕这是真的，我们需要杀的不仅仅只有那条蛇。”
“所以德拉科？”赫敏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泪珠随着她睫毛微微颤动又掉落在脸颊，滑落到她的裙子上，她把目光投向哈利绿色的眼睛，静静的看向她，过了很久她看到哈利对着她点了点头。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还要爱他？”
赫敏把目光转向一边，她回答很轻，像是一根毫无分量的细软羽毛从空中飘落而下，“我不爱了，早就不爱了……可是他一定得死么？他什么都没有了，连命也要被夺走么。”
“他是伏地魔的魂器，赫敏，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们救不了他，也许你的这一刀将会是对他灵魂的救赎。”
“我明白。”赫敏看着眼前的哈利，三天前哈利赴死时的义无反顾让她没有理由在这时候说不，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和感情就毁了整个魔法界，事实上她也不懂在被德拉科那些句句都像刀一样的话戳进心里后，她还有没有不舍，有没有感情。
“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赫敏……，”哈利走到赫敏面前，拿出一封信，信封上面的火漆已经掉落，哈利把信拆开对赫敏说，“明天伏地魔要去霍格沃茨，他会带着那条蛇，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明天？”赫敏抬起双眸看看哈利，“你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就动手杀了德拉科？但为什么一定得是我去做这件事呢？”
“只能你去赫敏，”哈利低下头，他不想直视赫敏的眼睛，“如果换做别人，马尔福难保不会要了他们的命，我想之前对你，他是会手下留情的。”
“他不会……”
赫敏说完疲倦的蜷缩在沙发上，她用毯子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她的面前就是烧的正红壁炉，手边是卢娜递给她的热茶，但这些无法给她带来一丝温暖，她只觉得自己的置身于冰湖的深处，身体不断向下沉，冷到窒息。她闭上眼开始迫使自己回想德拉科曾伤害她的那些情景，他们的争吵、冷战、误解、分手……她试图把德拉科说过所有一切伤害自己的话都回想了一遍，她想恨他，她应该去恨他的……
赫敏回想起那一天，德拉科对她露出左手臂上的黑魔标志，并且用魔杖对着她，让她走，让她离开自己，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赫敏走上前打了德拉科一巴掌，原来结束时仅仅用几句话就可以瓦解所有过去的一点一滴，将承诺变成尘埃的方法，真是再简单不过。
赫敏在半梦半醒之间，回忆起她和德拉科的曾经，从开始到结束，恍惚之间她突然以为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看到的仍会是他带有温柔笑意的脸，对她说早安，或者更甚，当她睁开眼睛时，她躺在家里，爸爸和妈妈坐在楼下，她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关于一个魔法世界的梦……
德拉科独自一人站在马尔福庄园的后院里，他面前立着一座白色的石雕墓碑，他用魔杖围着墓碑的边缘画了一圈，整个墓碑都被水仙花包裹住。瑞驰回到庄园，他站在德拉科身后，慢慢走上前，脚下的草地和小黄花被他的脚步踩出沙沙的声音，德拉科回过头看到瑞驰回来便问他：“都告诉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