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色入高楼【一】(2)

“唉，可惜了，真的可惜了，就你的成绩，想上什么好学校上不了啊。”三楼的小学霸叹口气，“你天生聪明，又不像我需要死读书，念得好好地，怎么就不念了呢？”
张九龄叼着根草躺在草地上笑“人各有志吧，我喜欢站在台上说相声。而且，我可是九字科的大师兄啊。”
嗯，他是九字科的大师兄，张九龄。德云社第一位Omega学员，最开始郭先生是不愿意收他的，郭先生摸摸他的头发，语气不乏疼惜“孩子，为什么要受这个苦呢？没必要的啊。”
十三岁的张九龄已经抽条长开了，一字一顿，认认真真“我爸爸说过，我的命，只有我自己说了算。A或者O都是人，没道理我是Omega就不能为了自己而努力。先生，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Omega不比alpha差。”
郭老师皱皱眉，突然笑开了“成，这孩子对我脾气！来吧。就算出了什么事，德云社护住一个你，也是绰绰有余。”
张九龄规规矩矩磕头拜师，奉茶的时候笑的自信“我不是天资最高的徒弟，但我会努力做最让您省心的徒弟。”
师兄弟们都还是良善的，没人给张九龄找不痛快，反而能帮都帮衬一把。张九龄初来乍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话都不多说一句，练功都自己藏起来，闭门造车不得要领，还是郭麒麟去把他从角落挖出来，带着他东一句哥哥，西一句师兄，把所有人都混了脸熟，他这才热络起来。
“哎呦喂小九儿，干啥去啊跑这么急，勾魂啊索命啊？”烧饼在拐角被另一边跑过来的张九龄撞的差点儿跌倒，也就是他块头大，要不真的翻过去。
张九龄不好意思的给他哥道歉“师父说我成天在家打游戏，让我今儿搭着大林上场，我，我寻思去找栾哥问问。”
曹鹤阳在旁边听得开心“我们小九儿要上台啦？”他捏捏张九龄肉乎乎的小脸蛋，笑的比张九龄还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第几个节目啊？我和你饼哥今儿晚上早点儿演，完了看你们去啊？”
烧饼抠了抠下巴，“要不今儿让小孟攒底吧，咱俩倒二，先跑。”
张九龄耳朵都红了“哎呀哥，你们干啥啊，你们搁台下瞅着，要是大林紧张了说错了我们怎么办？”
郭麒麟正好出来找他，挑挑眉“张九龄你自己听听你这是人话不？还我紧张？到底咱两谁紧张啊？”
两个小孩子嘻嘻闹闹的跑了，烧饼伸个懒腰“真好，弟弟熬出头了也。有大林陪着，这孩子能少吃点儿苦。”
曹鹤阳点上一根烟“但愿大林能多护他些日子。”
“走吧，九字科又有给字的了，我们瞅瞅去，晚上带上，让小子也看看他们九字科大师兄的风采。”
“新给字的？谁啊？”
“好像，是叫王九龙。”
当时德云社的观众还只是寥寥几人，到了底角儿台下人才多些，师兄们怕小九儿撩了帘子发现就几个观众的话心里不舒服，呼啦啦来了60多号人，加上观众，小二百人的场子也算是坐了大半。
郭麒麟倒是还好，上过多次台了，揶揄着“着重介绍一下我搭档，张九龄，今儿这观众啊，可有一半是来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