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良堂】无果
虽然心里清楚这天迟早会到来,却没想过会来的如此突然。
周九良在挨着窗边的位置坐下,孟鹤堂站在过道将两个人的行李箱放架子上,还跟九良念叨着假期想去哪。
耳塞早就被周九良堵进耳朵眼里,又从包里翻出来眼罩,调整好姿势准备睡觉,孟鹤堂猛地坐下来。
“哎航航,我要结婚了。”
这耳塞一点也不隔音,真是劣质产品。
周九良手顿了一下,将眼罩挂上,嗓子低低的回应了声,孟鹤堂还想闹他,伸手去摘眼罩,被人拍了下手背。
“嘛呢,上来就要睡觉?”
“我眼睛酸不舒服。”
孟鹤堂没再吭声,抱着胡萝卜歪头睡了,不知道旁边那位,眼睛酸的把眼罩都浸湿了,也不敢出一声。
回到北京之后,离俩人下次演出还有段时间,九良直接请了假出门,大家都奇怪最不爱出门的九良怎么突然换了性子。
孟鹤堂想问问他要不要当伴郎,结果电话没人接,以为九良玩儿的太开心没注意到,还隔着话筒开玩笑的骂了他一句。
孟鹤堂一边准备婚礼一边等周九良回电话,等着等着,等来了宾馆服务生的电话。
周九良水土不服发高烧,早上被保洁阿姨发现晕倒在门前,又死活不肯去医院,嘴里一直嘟囔他们都是坏人,要把他带走藏起来,再也见不到孟哥。
服务生按了周九良的指纹解锁手机,孟鹤堂的电话被加星标放在第一位,就直接拨过去,好在电话打通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赶过去。”
孟鹤堂没挂电话,让服务生把手机放周九良枕头旁边,路上一直跟他聊天,九良烧的迷糊,话也说不清楚,就嗓子哑着说嗯。
孟鹤堂一路搭话这才没让他睡过去,到酒店上楼接人,脸红的像熟透了,碰着都觉得烫手,把孟哥吓得不轻。
“宝宝,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怕周九良抗拒医院不肯去,孟鹤堂跟哄喝醉酒的他一样,好声好气跟他商量,周九良听见声音熟悉,眯着眼眨巴眨巴,点头了。
周九良烧的没力气,腿直发软也站不住,孟鹤堂又不放心把他放在大厅等,干脆挂自己身上揽着,寸步不离。
都准备妥当,孟鹤堂把人裹在被窝里,掖的严严实实的,守在床边看点滴。
小孩儿还没清醒,挂着水闹腾人,孟鹤堂就拉着他的手哄,小孩儿安静下来,脑袋上的钢丝球也不乱晃了,认真看着床边人。
“我家先生长的真好看。”
孟鹤堂心都软化了,揉揉小孩儿的头,捏捏小孩儿的手,哼着晚安曲哄他睡觉。
夜里周九良还在小声嘟囔,一直喊着孟哥不许走,孟鹤堂想倒杯水润润嗓子也不行,哭笑不得接着哄,我不走我陪你。
后半夜疲惫包裹住孟鹤堂,头点着点着就趴床边睡着了,手还捏着小孩儿的手没松开,时不时讲几句梦话,也都是我不走之类的。
从东面升起的朝霞逐渐侵吞了整片天空,电话里催促着孟鹤堂回去,今天是挑礼服的日子,还要拍一套纪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