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无忌］la fée verte/“绿仙子”（上）(7)

夜更深了，气温也更冷了下来，看着熟悉的窗口露出灯光他又贪婪的盯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种并不陌生的偷窥感有些上瘾也有些无法克制，或者说是被他故意放任了。
“一杯苦艾。”
“唔，这个吧。”
酒吧里，邻座的男子迟疑了片刻才指了指决定了下来要喝点什么。
这是一个挺拔的成年男性，长的怎么说呢，端正但有点邪意，穿着正装的样子也很挺拔，或许是因为混血儿的缘故，骨架要比一般人大了些，五官也是深邃的骨架搭上锋利的线条。虽说韩商言也长了一张高眉骨高鼻骨立体度高的一张好脸，但两人的气质却全然不同。
韩商言纵使整天吊着一张脸但眉骨平直眉尾下降，和略微臃肿的眼皮配合起来有时候还有一种无辜的可怜感，其实韩商言有点孩子气的脸是很适合卖惨的，不过他总是一副别人欠了债的表情任谁也不会觉得他可爱。这个人的眉骨细且上挑，锋利精致到了极致，就算是卖惨讨好也带着一股子屈尊的贵气，仿佛不是在渴求而是在施舍些什么。
他拿起酒杯里的棒棒糖塞进嘴里，微微偏头，酒吧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这种妍丽浓稠的化不开来。
“神棍，好久不见啊。”
这个男人叫Zero，是韩商言大学时的室友也是他的旧相识。好久不见的两个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韩商言还是一副阴郁暴躁的样子，Zero轻佻的语气散漫的态度和做作的姿态还是一如既往像只开屏的孔雀。
“帮我查个人。”
Zero是犯罪心理学专业博士，也是个黑客，严格的来说是个知法犯法的不法分子。私下里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干的多了，他不缺钱，这些只是他的兴趣，当然他也不是无偿服务的老好人，找他做事还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哟~谁啊？”
韩商言丢出几张照片，显然的，照片的重心是那个女孩，大部分都是那女孩作为主体。有笑的有皱着眉头的，有些一看就是在校园，还有一些穿着比较随意倚着窗台的。
“老韩，你不会是起了什么坏心思吧，我等着一天可等了好久了，我早就觉得你有变态杀人狂的潜质，你几乎符合一切特征，高智商、性格孤僻、行为反常、偏执、极端、自大狂、暴力倾向、还有……”
韩商言知道Zero没说出口的是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不觉得那是很反常的行为，说起来还要感谢他的提醒，韩商言才从将刚要踏入漩涡的脚步抽离出来。
“说够了吗，可以办正事了吗？”　
玩笑之所以是玩笑是因为能控制在招人厌烦却又不至让人发火的程度，玩笑从来只是一方的恶意与狂欢。韩商言只要不触犯到他的底线耽误他的诉求其他的他其实不甚在乎，虽然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能是试探到最后的底线在哪里，不过这样才好，不然就没有意思了。Zero对这项游戏仿佛永远不会厌倦，乐此不疲。　
“好吧，你要查哪个，这个girl吗？”
Zero故意轻佻的捻起一张女孩和一个男生的合照，在韩商言眼皮子底下晃了晃。韩商言知道这是他在故意挑战自己的神经，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是抱着把自己当研究对象或者实验标本才来结交的，但还是觉得这东西刺眼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