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谁能过情关(一发！别问！问就是虐)(2)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已经送到你帐中了。”
“将军，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你做什么决定了。”在回去的路上，九涵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停下脚步，抬手将董九涵头盔顶上的红穗子捋顺，“以后要改口了，我已经不是这儿的首领了，”他还在笑，跟着杨九郎好不容易将静边军建立起来，董九涵不知道谁能比张云雷更适合来接管骠骑大将军的位置。“哥哥！我九郎哥好不容易建起来的静边军你就忍心这么拱手让人啊！”
“涵儿啊~你还小。" 张云雷的嘴角弧度不减，“以后孟将军会带着你的，我跟他说好了，待你弱冠这静边军会是你的。”
“他带我？我不要，九郎哥教的就足够了，再说不还有哥哥你么...”说完整句话才意识到祸从口出的九涵立马低着头不敢看张云雷的眼睛。
他怕看见那人的泪，又怕看不见那人的泪，“哥哥...."
自从得到消息，这一个多月以来张云雷的笑让军心安稳，让边境无浪。按住了正北的蛮夷，也控住了三十万的无头苍蝇。他的笑让九涵依靠，让九涵埋怨，还让九涵感觉到一丝惊恐。
似是没听到九涵的话，张云雷看着远处镀金的圆球，终于放下了上挑的嘴角。
“今日该到了吧~”张云雷整好衣冠，将头盔托在右手，“走吧，涵儿，我们去接将军。”
走吧，涵儿，我们去接将军。
忙前忙后帮着打理军中事务的九涵，竟忘了今日是他九郎哥被送到的日子，加上刚才又无意提起的话，眼睛不争气的就起了雾气。
手腕上带着护具的他没办法用袖子拭泪，只能用习武长满茧子的小手去揩。等他擦的差不多，张云雷又已经是多步开外了。
“多谢副将千里送回九郎尸身。”
“您折煞末将了，”赶忙将鞠躬作揖的张云雷扶起，“杨将军为国拼死抗争，是我等佩服至极的。如今能将尸身安全送达也算是未负将军。”
张云雷脸色白的吓人，董九涵看到他拖在手里的头盔微微颤动。
“只是，真的不用把将军送回京都安葬么。这极北之地的寒冰撑到京都不成问题啊。“
觉得喉头有些疼痛，张云雷吞了口口水开言：“不用了，九郎..，比起京都，这里他更熟悉。皇上那边我已经上报过了。”
踉跄了一下的身子，被九涵眼疾手快的扶住。
“哥哥！”
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还好，可紧闭的唇色已然发青，明明是夏季，董九涵抓住的手，又湿又凉，像是冰窖里刚拿出来。
“涵儿，安顿好副将一行人。然后.......”抬眼看了看马车上那个黝黑的大箱子，“准备下葬。”说完挥开披风转身朝着帐子走去。
烈日吊顶，全军霜观。
三十万将士列队而站，队伍排到了天地交界处。
帐中
张云雷换下穿了月余的铠甲，卸下腕间替他挡了不知多少伤害的金鳞护。
沐浴，焚香。换上孟鹤堂替他带来的华服。
层层叠叠，张云雷沿着衣料边缘将褶皱全部捋平，他想这可比那山文铠难穿的多了，为什么这么人却都如此向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