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被圈养的卷儿18(2)

他抓着卷儿的手以免回抽，然后再用棉签沾一点液体，点在伤口上，卷儿这期间一直在紧咬嘴唇发抖，可是壳视若无物。
他知道卷儿最受不了的就是疼，可是上药的手却没有一点停滞。
“痛吗？”，壳看着卷儿泛着泪花的双目，表情漠然。
“既然痛，为什么不求饶？”
他突然凑近，鼻尖蹭上卷儿的脸颊，气息贴着卷儿粉红的耳畔。
“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你这样才最让我痛心。”
“为什么，你不能表现出来在乎我一点，亲近我一点，哪怕是打我。”，壳加重了语气。
卷儿摇摇头。
壳坐回了位置，苦涩地笑着，然后以他一人之力让这独角戏变得完整起来。
“你问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其实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你比我小五岁。但是我却对你有那种感觉。”
壳那年十岁，当时就知道自己这想法很混蛋了，但是他根本克制不了，心让他喜欢卷儿，他没办法。
“那时候，你妈妈经常带你来，我很高兴，每天都很期待。”
“后来，你们家遭遇不幸，你却逃过一劫，藏到我们家里，我虽为死去的生命感到惋惜，但当时更多的是兴奋。”
“那样我可以和你朝夕相处了。”
壳说到这里笑了起来，那时候的记忆果真是美好的。
卷儿的思绪，好像也飘到了过去。在那一年里，幼小的卷儿失去了重要的双亲，是壳带着他，逗他开心。
他喜欢壳哥哥壳哥哥地叫，他把黑色墨水甩到壳身上，壳却笑着摸着他的头说没关系，还会把闯祸还哭鼻子的他抱起来。
那时候多好，多稚嫩的年纪。
如今卷儿怎么也想不到，壳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都是因为自己，但，也是壳背叛在先。
“卷儿，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壳起身，摸着他的头，手掌的温度刚刚好，完全不像是上药的时候，那么冰凉残暴。
壳走到门口，半开着门，转头，眼中无限绝望地看着卷儿。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始终爱你。”
“卷儿，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半响，门关上，壳背靠着墙，逐渐脱离坐到地上，双手抱着头，绝望的眼神变得更绝望，头发乱糟糟，像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