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最初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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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羽毛把阿神背回了阿神的家，他很惊讶阿神这几年来竟然没搬家，依旧是在小巷穿过去的那个屋子。
而他，也一直没忘过这里。
他曾多次游荡于这附近，却从来没有敲过门。
每次到思念到极致的时候，他也只是紧紧地盯着阿神的窗户，时间久了，就会离开。
他甚至觉得阿神已经搬家，不然为什么不出来看看自己，但是仔细一想，其实是自己在逃避。
羽毛把阿神小心翼翼地放到沙发上，然后在厨房煮着醒酒汤。
阿神自从高三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周末的时候，羽毛经常来这里给他煮早餐吃，如今看着面前整齐的厨具和调味剂，除了用量，摆放和以前没有不同的。
羽毛自嘲地笑了笑。
阿神还是以前的阿神，但自己却变得不像自己。
他变成一个只知道逃避的废物。
“来，醒醒酒，小心烫。”羽毛扶起阿神，把醒酒汤放在他嘴边。
阿神很听话地把醒酒汤喝了进去，接着就陷入了梦乡。
羽毛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而身旁的人儿睡的正香。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羽毛身上，仿佛点上了几点星光，让他的眼睛在昏暗里亮起了光芒。
身旁的阿神似乎被这温柔的月光惊扰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他才慢慢发觉这是自己家，但是醉意依旧蒙在他眼前。
他的头脑还是有点昏昏的。
“醒了？”羽毛很快地察觉到身边的人细微的动作。
阿神看了一眼羽毛，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只见他看了许久，才缓缓地说出了一句话，“……羽，羽毛？真的是你？”
羽毛直视他的眼睛，嘴角有点苦涩，“是我很惊讶吗？”
阿神没有听进羽毛的话，而是猛地抱住羽毛，嗓音染上了哭腔，“对不起……”
羽毛怔住了，怀里的人儿紧紧地抱着自己，耳边的哭腔像是一条线缠绕着自己。
他环住阿神，闻着阿神身上独有的气息，低沉的嗓音带着些不忍，“该道歉的人是我。”
“不，是我，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不该跟你闹冷战，也不应该故意躲着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听我说……”
“我……唔……”
阿神的声音戛然而止，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唇瓣处的柔软和温度。
羽毛吻着他，齿间沾上了淡淡的酒味和甜味，哽在心尖多年的情绪一并交付在这个吻上，深情缠绵。
阿神挂在眼角的泪滴无声地落下，羽毛离开他的唇瓣，温柔地吻去那不听话的泪滴。
“冷静下来了吗？”羽毛眼里带着笑意看着他。
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的阿神羞红了脸，别开羽毛的对视，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听我说。”羽毛抱着他，把他的脸扳正，让他跟自己对视，“我很懦弱，我不敢面对我对你的感情。你喜欢我这件事即便从你口中说出来我也不曾真正相信，我不够优秀，也不够勇敢，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你，却保留着私心不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