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西斯的鼻祖:墨索里尼》1—4章(8)
他留着一嘴胡子,系一条宽领带,头上戴着一顶大黑礼帽,衣服已很旧了,口袋里露出一叠报纸。
“你好!凯莱塔(拉凯莱的昵称)。你长大了。现在是一位小姐啦。”墨索里尼望着拉凯莱,眼神里带着感情。
在拉凯莱看来,墨索里尼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更大了,她的心被他闪着光芒的眼神打乱了,对他捉摸不透的话语,一时竟回答不出话来。但她发现过路的行人对墨索里尼显得有几分恭敬,她心里暗暗感到高兴。
在分手前,墨索里尼问道:“你为啥老是不来我父亲的小铺里看看你母亲?”
“因为查地尼不许我去拜访革命者的家庭,”拉凯莱回答说,“不过我将请求夫人答应我前去看看。”
就这样,他们又开始相识交往了。在以后的星期假日里,他们每次都相会,互相热恋着。有一天,墨索里尼对拉凯莱说:“你为什么要老待在查地尼家?你应该和你的母亲、我的父亲一起在这个小客栈做事。听着,一个星期内我就要前往特兰托(奥地利)一家报社工作。在我走以前,我希望你在小客栈里安置停当。”口气是命令式的,拉凯莱听了虽有些不舒服,但3天后还是搬到母亲那里去了。临走前,墨索里尼几乎又用命令的口吻通知拉凯莱说,他回来后他俩就结婚。此刻的拉凯莱毕竟还是个少女,她只是朦胧地品味着恋爱的甜蜜,压根儿没有想过结婚的事。而现在墨索里尼事先既未和她商量,又未向她求过婚,就粗暴地单方面决定终身大事,这无疑伤害了她那纯朴的心灵。因此她认为没有必要回答,然而她内心那神奇的初恋热情并未消失。墨索里尼走后,她把向她求婚的事也置之脑后了。
亚历山德罗反对儿子的这桩婚事。随着自己步入老年,他想的事也多了。他认为儿子和自己一样从事政治,妻子将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因此竭力劝拉凯莱另找对象。拉凯莱内心很矛盾。她当然不愿步罗莎·玛尔托妮的后尘,但又不能把墨索里尼忘掉。墨索里尼去特兰托后,一个有身价的年轻小伙子热烈地追求拉凯莱,她没有明确拒绝。
8个月后,墨索里尼被特兰托奥地利当局驱逐出境,回到了弗利。他得知拉凯莱和另一个男朋友有来往,就马上要她把那年轻人的信件统统烧掉,同时又亲自找到了那个小伙子,命令他不许再和拉凯莱往来。墨索里尼盛气凌人,他的用意清楚地表明,凭他墨索里尼的名气就可打倒他人。那个年轻人果然不敢再来了。
拉凯莱反抗了。她声明,她不能嫁给他,理由是他搞政治。她说:“在政治示威中或在监狱中度过其一生的男人不能做我的丈夫。”
墨索里尼坚持他的霸道行为,他命令拉凯莱待在小客栈自己的房间里,禁止她到外面去跳舞,甚至不许她到店堂里去接待顾客。此时墨索里尼单独在外面租有一间房间,为了阻止拉凯莱和他人接触,他每天亲自来到父亲的小客栈,代替拉凯莱去做服务招待和洗洗涮涮的工作。开始老顾客们不要他服务招待,依然要金发姑娘出来招待。墨索里尼就拉起了小提琴为顾客助兴,顾客们也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