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角》【BAEK•STAL】C25—「真心话」｛边伯贤、郑秀晶｝(2)

一语不发地听着他说完，郑秀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爷爷，眼里有几分不忍。
爷爷查到的，可能是吴世勋，边伯贤，但这些不过都只能算得上冰山一角，正如他自己所说，底子都没出来呢。郑秀晶直直地看着郑爷爷，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把一切说的干干净净，连同着那几年承受的所有……
可最痛苦的莫过于，她不能。不能让已经年迈的爷爷再为她担心，不能。郑秀晶咬了咬下唇。
“爷爷。”
“您说的，我都明白。”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这偌大的京城甚至世界有多少阴谋算计，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但现在，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他一起面对。”
郑秀晶感觉原本沉闷的胸口蓦然轻松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
“回国的那几年，我以为我能忘掉，事实上我成功了一半，用工作麻痹自己的后果，就是一旦闲下来那些记忆就不断涌上来。”
这些话，从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边伯贤。一下子抖出来的感觉，比她想象地要好。毕竟眼前的，是她唯一的至亲。
大厅沉寂了许久。
“爷爷明白了。”郑爷爷倏而牵起郑秀晶的手，两人缓缓站起来，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半晌，终于开口。
“现在，轮到爷爷也告诉你一些事情。一些，本来打算在你真正安定下来时告诉你的。”他的秀晶，还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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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氏的晚宴，还有五天。边伯贤用一个早上看完了大部分文件，最后在高椅上转了一圈，黑色签字笔被轻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闲了点儿，他可算想起来还有个挺要紧的事儿没搁着呢。
“江绍。”“呦，您想起来啦。”
边伯贤笑了声，“人没跑吧。”
“要真跑了我也只能回家种田了！”听传来的声音挺敞亮的，估摸着是个空旷的地，“照你说的没动呢还，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心肝儿领过来看货？”
“啧，本来这么打算的，”轻按着一侧的太阳穴，边伯贤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带点开玩笑的意思跟江绍打着电话，“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我先去瞅瞅了。”
头一次来江绍窝里“做客”的时候，边伯贤就调侃他把自个儿家装修得跟个基地似的，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再看也不会太新奇。
不过上回可真没发现，这混小子居然还在家里安了个地下室。边伯贤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开门就看见江绍冲自己笑得跟个傻子。
看得他心里直犯愀，差点用挂在指头上的车钥匙给人一伦头。
七月的天气，地下室不出意料地阴凉，边伯贤在江绍用钥匙开门的一瞬间，清楚地听见传来的锁链声，一边走一边没忍住来了两句。
“她要不是道上的人你现在就得在牢子里头。”江绍翻了个白眼，两人又走了两步后在一团黑东西前停下。
即使是较宽大的黑衣掩盖，边伯贤仍看出这蜷缩着的是个比较瘦弱的女人身体，杂乱的黑发遮着看不清脸，也不知道是醒的昏的。两只手腕上都扣着长长的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