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莉特的新委托（《紫罗兰永恒花园》同人作）(2)

“我这次请你来的目的，就是想委托你给我的妻子写一封绝交信，劝她和我离婚，逐渐淡忘我，带着孩子，重新组建家庭，开始新的生活。我已经是个颠沛流离，穷困潦倒的流亡者了，不能和她团聚，不能像别的丈夫那样，带给她幸福。让她这样空等着，对她的青春年华也是一种耽误，这又是何必呢？唉…”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爱她的，但是，形势所迫，我想，我和她还是分开更好吧。”
“我明白了。”薇尔莉特点点头，取出打字机，摘下了手套，开始尝试着打出这封特殊的“绝交信”。不管怎样，她相信这封信仍然是包含了爱意的。
“你的手。。。”卡尔森看见了薇尔莉特的手，那里本该是一双像其他少女一样，白皙、灵巧而纤细的美丽双手，可是薇尔莉特原本手的位置，却是一双冰冷而又丑陋的机械义肢，异常显眼，与她美丽的容颜，优雅的身姿和华美的服饰极不相称，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
“噢，这个，是我在战争中受的伤。。。”薇尔莉特平静地向卡尔森解释道。这双机械手不止一次地勾起她对往事、对基尔伯特少校的回忆。
“什么，连你也上过战场？”卡尔森感到惊讶，难以置信，他凝视着薇尔莉特的那双机械手。“可你还是个孩子啊。唉，可恶的战争！”他重重地用拳头砸了桌子。
“不要紧的，大人，我已经从战争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而且这双机械手用起来和以前的手一样方便呢。”薇尔莉特略显勉强地微笑道，“没有其他吩咐的话，那我就开始写了。”
“你当过兵，我也当过兵，战时我是加达里克军的一名炮兵少校。或许我曾经就站在你对面的阵地吧。”卡尔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窗边。“可我们都只是工具，是炮灰。我家乡的发小，和我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还有我的部下里那些和你一样大的娃娃兵，他们一个都没有回来。。。”
薇尔莉特看见卡尔森的眼睛里泛着泪花，她走过去，递上纸巾，向卡尔森鞠躬致歉。
“万分抱歉，大人，或许您有些牺牲的战友就是我亲手杀的吧，真的对不起，我今后都不会再杀人了。。。”
卡尔森擦干眼泪，对薇尔莉特露出了治愈的微笑。
“没关系，现在战争结束了，我们不再是敌人了。即使我的战友真的是你杀的，那也不是你的错，而是发动战争的老爷们的。”他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头，安慰道。
“总有一天，驱使我们去打仗，去当炮灰，把我们当成战争工具的罪恶制度，一定会被埋葬的。”卡尔森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都不是工具，而是人，自由的人！我们生来就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薇尔莉特的机械手工作起来十分麻利，她很快就打好了第一份初稿。
卡尔森拿起稿件，认真地读了起来。
“致我亲爱的妻子：我虽然爱你，可是我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目前的形势让我们只能这样，这才是最佳选择。我的流亡生活十分潦倒，不能保证给予一个家庭基本的生活保障，孩子没有父亲的陪伴，对他的成长也很不利。加达里克当局撤销对我的通缉更是遥遥无期的事，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了。作为一个政治犯的妻子，你也难免会受到牵连，受到当局的迫害。你还年轻，还是和我离婚，重新组建家庭吧，孩子也能有个父亲了。那样对你和孩子都更好。爱你的卡尔森·威廉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