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章，它们(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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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日本分部，地下研究所
DEM社的每座主办公楼地下都有一个地下研究所，这里也不例外。
维斯考特站在一边看着众多的自律人偶搬运一批批涂着“极度危险”标志的集装箱。这是他的大部分研究资料。接下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要在这里——全世界精灵出现最频繁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惨白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无法照亮他身边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
“‘创造物’计划的原始材料，离成功还远得很。”
“………你的反转结晶应该还好吧。”
“嗯。”维斯考特一挥手，一本巨大的书本便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场凭空出现，打开的书页好似一张血盆大口，“很完整，DEM社几年都不能做到的事你只用了五分钟，不过我猜艾伦不会高兴的。”
“显然如此。”司阙耸了耸肩，但是他正站在阴影里，旁人并不能看到他的动作，“那么执行董事的意思呢？也是希望我别管‘分外之事’吗？”
维斯考特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对你来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噗哈哈哈哈哈！什么啊！结果是在害怕我把你当做制造精灵的祸首杀掉吗？你觉得我会这么做？”
司阙无疑是一个强大莫测的角色，制造精灵这种大事不可能瞒得过他，所以维斯考特索性把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不是轻率为之，而是因为司阙的行为在他来看难以捉摸。
司阙来自神州——那是一个以消灭神识者，也就是精灵为使命，维护文明延续的国家。那么司阙对维斯考特的态度便不难想象：毫无疑问应该是敌对的，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决定冒这个险。
毕竟本来就没有退路。
司阙看出他的疑虑：“我的意志可不是神州的意志，对他们来说像我这样的‘残障人士’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在故土重现神州的荣光？我都一百多岁了好吗？”
“我对你很感兴趣…你的事业、理想、眼界，虽然我并不能看太清楚，但这些都是这个星球上从未有人设想过的东西。不过也仅限于感兴趣，接下来让我看看你能不能抵达你的梦想吧。我想……疯子只有和疯子才能成为朋友。”
“……………”
“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是有…你为什么要站在那儿，不会太暗了吗？”
“咦？电影里的反派不都是保持神秘的吗？我一直在学习你们的文化。”
“……噗。”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维斯考特就发现司阙有一种特质——无论你性情如何，都很难在他面前保持严肃。
“笑什么？”
“那个风格的早就过时了，你还是拿你的外星脑子再想想吧。”
毫无征兆地，司阙突然动了。确切地说，他快速化为一团黑雾，这是他把组成身体的纳米虫拆解开来的样子，这样的他可以穿过大多数实体。
司阙说过，他身边一直有一群微型侦查机，看来这些司阙耳目的延伸发现了什么让他认为需要亲自出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