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3）(12)

“4号，你刚才确实尝试交汇了吧？”7号问。
4号点头：“是的，我简直用全身的细胞在喊着交汇。……虽然我自己其实喜欢叫它合体。”
7号推测：“4加6应该等于10，但却没有合成10号……10号的自我意识又在另一个6号身上……可能，只有同时存在‘相加为10的数字’和‘10号的意识’，才能够合成10号。”
“怪不得她直接跑了。要是让我抓住她……”1号扛起长刀背在肩上，地板映出她棕色的学生鞋和黑色的过膝袜。
“这样的话……我们还需要一个人帮忙找到她。”7号扭头看向3号。
3号会意，抽出了剑。
……众人身边的6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剑锋斩过。
8号捂住眼睛不忍直视，过了一会儿却没有闻到血腥味。她挪开手指，看见原本是6号的地方，出现了2号和4号。
这一次，不用别人再解释，8号也明白了。
2 4=6。
6号——当然是还剩下来的那一个——还是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问：“为什么是那一个……啊，我不是说应该分离我，只是——嗯，她毕竟和你们待了这么久，对吧？”
7号温和地解释：“虽然你身上没有10号的意识，但不能保证10号没有做过什么手脚。我们接下来还要靠2号找她，所以分离了更可信的那一个。”
……“可信”这个词，让6号有些失落。她毕竟是10号放出来的，比起原装的当然更加可疑。
新出现的2号脸上还残留着害怕的表情，两个4号则很高兴地面对面玩了起来。
“2号，拜托你了。”7号低头对2号说。
2号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两个4号一见面，简直有说不完的话，8号难受地缩缩耳朵：“从前听过一句话，叫一个女人等于三千个鸭子……虽然我不苟同，但我认为2个4号绝对抵得过三千个鸭子。”
5号表示赞同：“4号，你还不如合成8号有用些。”
“嘎？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因为人家是鸭子呢。”其中一个4号转头说。
“而且是三千只的合体，嘎嘎嘎嘎嘎嘎嘎。”另一个4号嬉笑着说。
结果，两人被忍无可忍的8号封住了嘴，依然在频道里锲而不舍地发挥烦人精神。
2号早就指出一条路，带着大家前进了。7号揉揉额头，颇有些困扰的样子：“4号，有空做这个，不如再试试联络10号。”
三千只鸭子立马鸭雀无声。
不久，三千只同时报告：“连上了！”
“很好。”7号转头说，“有什么话都去跟她说吧，你们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4号胆战心惊地点点头。8号严重怀疑这是一种新型的精神攻击，不由得稍微同情起了10号。
在离开学校前，7号提议先去10号待过的办公室看一眼。2号好像想起一些可怕的事，语气颤抖：“……能不去吗？”
身材娇小的短发女孩仰头望着7号，清澈的眼眸里蕴满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