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长安归故里

纯属虚构，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一）
又是一年夏至，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夹杂暑天的燥热。
渔阳，海河边儿上，一艘艘渡船停靠在岸边，船夫们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所见所闻，其中一艘船上的风景，却有些不同。
那一艘船破旧不堪，上面有一个一身麻布白衣的少年，看着也不过才十五六的样子，面容虽稚嫩，却已能显出五官的精致，他坐在船舷上晃悠着腿，眼睛望着远方。
杨九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眼里浮上好奇，脚步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去。
“嘿！小孩儿！”
明明自己也尚未及冠，却偏偏要唤人家小孩儿，只见那白衣少年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看向眼前这个长的很有特点的人。“这人的眼睛真小，长的真好玩儿。”少年心里想着，脸上忽的露出笑来，“公子可是要渡河？”
杨九郎被少年的笑容晃了眼，蓦地脸红了红，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嗯…对，渡河！”
“那么，上船吧。”
少年站起来，伸手要扶着杨九郎上船，杨九郎顿了顿，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放进了少年那白嫩的手心，借力上了船。
船吱扭吱扭的响了一阵，仿佛能堪堪载住两人的重量。
“公子为何选择我这破船？别人的要比我的好上许多倍。”少年解了系在船舷上的绳子，撑起长蒿。
“没什么，只是…想选罢了。”杨九郎轻轻握了握刚刚被少年拉过的手，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张云雷。”少年费力的撑着长蒿，推着船缓缓离开岸边。
“多大年纪？”
“十五。”
“我叫杨九郎，我今年十八啦，大你三岁，你可以喊我哥哥。不过，你这个年纪，为何做此营生？”杨九郎看着费力撑船的少年，摇摇晃晃的从船仓里站起身来，想要帮他撑蒿。
“父母去世的早，祖父又年迈，家里有这一艘破船，我便干点这活儿补贴家用。只是你也瞧见了，我这破船的生意可不怎么样。”张云雷抬起长蒿，刚要再次撑下去，却见杨九郎的手伸了过来，“您要干什么？”
“我来吧，看你也没什么大力气，我力气大，我来试试。”杨九郎不由分说从张云雷手里抢过了长蒿，费力的撑了起来。
“您，能行吗？还是我来吧。”张云雷有点儿担忧的看着杨九郎，撑船别看看着简单，可是个需要技巧的活儿，而且哪里有让客人撑船的道理？
“我说我来就我来，你去坐着吧。”杨九郎费力的撑起了蒿，笨拙的动作看的张云雷忍不住想笑，然而仿佛支撑不住杨九郎的大动作似的，小船又开始吱扭吱扭的叫唤起来。
张云雷忙站起来：“还是我来吧，这破船怕是要支撑不住你这大力的动作了。”
“额…好像已经晚了…你看那儿是不是漏水了？”杨九郎指着船的一处角落，哪里已经在汩汩地冒着水花，并且越来越大。
张云雷脸色变了变，他虽靠着撑船营生，但却不怎么熟悉水性，眼看着船里的水越来越多，这可怎么办？
杨九郎满脸歉意地看着张云雷，没想到帮了个倒忙给人家，他紧了紧身上的行囊，拉起了张云雷的手：“走吧，跳下去游回去，然后我再赔你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