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年少荒唐的梦（BE完结）(2)

张九龄到现场发现自己的座位在第七列的第一排，距离T台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旁边坐的是位热情的黑人，虽然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他不太关注时尚圈里的事，所以也不认识是谁。
嘉宾纷纷入座直到坐满，全场的灯光依次熄灭，上方的几束灯光打到T台，班湘作为开场模特已经站在台上，只一眼她就看到了张九龄坐在台下。
随着音乐的鼓点节拍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向前端，谁也没想到，这会成为这个黄种人模特传奇生涯的开始，也将成为时尚界交口称赞的经典。
张九龄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弓腰掏出手机去看，秀场稍微有点暗，他只能仔细去看手机上的字。好半天才看清，是卫柠的微信，“九龄，我下次产检是下个星期四，你有空吗？”
张九龄没法拒绝，就算是不念旧情，卫柠一个女人孤苦伶仃的来北京，也没亲人也没朋友，熟悉的故人也就他一个，他不帮也得帮。他回了卫柠一个好就又把手机收回裤子口袋，再抬头班湘已经定了点从另一边走回去了，旁边的黑人拐了拐他的胳膊，“Is that your girlfriend? She saw you when she passed by.”
张九龄慌忙地抬头去看，班湘的脸上看不出情绪。高定秀的模特通常都面无表情，所以张九龄的心里更没底，他不知道班湘到底是什么感觉。
班湘下了台，拿起卸妆水浸湿的化妆棉往自己眼睛上敷，敷着敷着眼泪就不争气的往外流，她在台上就想与张九龄第一时间分享她成功的喜悦，结果连张九龄的眼神都没对上，甚至瞥到了他手机里卫柠的微信消息。
张九龄不顾后台人员的阻拦闯进了模特的化妆间找到班湘，班湘正面无表情的卸妆，当看到他闯进来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叮嘱，“你先去车里等我，我等会儿就来，别着急。”
很轻，很慢，就像是劳累了很久突然的放松。
——
张九龄在车上等了十几分钟，班湘已经换好衣服，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依旧是面无表情，“走吧，送我回家，边开边说。”
张九龄启动车子，班湘的声音伴着轰鸣声同时回荡在车内，“张九龄，上个星期六你去哪了？”
张九龄一愣，算算日期正好是他陪卫柠去做产检的日子，他不确定班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但在挑明之前，他不打算直接告诉班湘。
“没去干什么，就和朋友们去吃饭了。”
“那你还记得我很久之前就告诉了你那天一定要空下来吗？”
张九龄记得，但是那天卫柠刚好打电话给他，他一时间就忘了这件事。过后想起来，在陈静那旁敲侧击问出那天是她生日，本打算买个生日礼物补偿她，后来一直忙忙碌碌的又碰上了后来这些糟心事就彻底忘了，与其说记得还不如说不记得，伤害来的更小一些。
“不记得了。”
班湘原本抱有一丝希望，现在那颗心是彻底坠到谷底，所有激动的情绪在那一刻都只化成了一句妥协。
“张九龄，分手吧。”
张九龄猛地踩了刹车瞪大了眼睛看向班湘，班湘按下安全带的扣子想下车，他按住班湘的手，“你知道我那天去哪了？看过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