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轮舞 上阙:月昙花
今日塞西莉亚学院长在秘书时绮罗雨的陪同下,在教学楼顶层的停机坪边上等着天命教会的专机。
时雨绮罗站在学院长左侧后半步的地方,替学院长撑着伞遮阳。
时雨绮罗看了眼手腕内侧的手表,不仅皱起眉头,“这都超时半小时了,主教大人这是故意的吗?每次都超时!塞西莉亚大人,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吧?从早上站到现在了。”
时雨绮罗以前是学院长的下属,对学院长抱有特殊的情感,对学院长的丈夫——齐格飞·卡斯兰娜有很深的偏见,随时随地在散播齐格飞是女性公敌的谣言。
实际上齐格飞从来没有花心过,跟一些女性都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婚前别说耍流氓了甚至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跟学院长结婚后更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严重的时候甚至是跟学院长逛街不小心看了某个陌生女性一眼就会当众向学院长下跪道歉。
学院长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香汗,时雨绮罗也适时给学院长递上温水。
待学院长喝完水,又经过十来分钟,机身上带有天命教会会徽的直升机总算是飞行而来,降落下来。
时雨绮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学院长戴上墨镜,以挡机翼带起的沙尘。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是一位男性,男性的嘴唇很薄,看起来十分的苛刻,个子不高不低刚好在170公尺,身着工作用的黑色西服,头发剃的很短,看起来像是刚出狱一样。
男子下机没有直接向塞西莉亚前·雪狼小队队长行礼问好,而是往停机坪上吐了口唾沫,像遭什么大罪似的。
塞西莉亚学院长伸手拦住正要与其理论的时雨绮罗,神色不变,泰然自若地等着。
男子拿上大型手提箱,操着一副公鸭嗓,对学院长和时雨绮罗讲道:“沙尼亚特原队长,您的学生们,还真是有活力啊!”
男子似乎在“有活力”三字上稍微加重了些许语气,听起来似在嘲讽一般。
“毕竟是在假期,难免闹腾了些。”学院长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平静地回话。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硬是插了这么座学院,把原本现在就该到战场上的杂兵们要预留。哎呀,还这么没组织没纪律,啧啧。”
这人是真蠢还是假傻?
当着正主的面说主人家的宝贝是次品?
要不是学院长拦着,时雨绮罗绝对扑上去把这人给削成人棍。
学院长倒似习惯了一般,向男子伸出手,示意男子把手提箱交给她。
男子的眼角直抽抽,因为时雨绮罗在学院长伸出手的那瞬间给学院长伸出去的那只手上戴好了手套,好像他有多脏一样(难道不是吗?你随地吐痰,完全不讲卫生欸!)。
交递完物品,男子扭头就走,完全没有对学院长有什么客套的意思。
时雨绮罗在直升机起飞后,对天命教会的举动怒道:“教会是几个意思?这么重要的东西让一个连人工圣痕都没有的下级边缘修道士送来,这是彻底要否决塞西莉亚大人的所有付出吗?”
学院长提着手提箱,走在前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的事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