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在听你唱戏（中）(2)

杨九郎看了他一眼
“唉，扯谎嘛，别当真啊”
张云雷低了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别当真嘛？”
“话说我几年前就去过你们那个戏园子，当时怎么不见你啊”
“见过，只不过杨大少爷贵人多忘事”张云雷好似生气似的回了一句
杨九郎满脸疑惑，不过瞬间就转为笑脸
“也许吧，话说三年前我去你们那儿的时候啊，台上唱戏的啊，有一位唱着唱着嗓子劈了，但还是特别沉稳的把戏唱完，我以为这不算什么大事儿呢，就听到了后台一帮人一顿吵，我当时还为那少年说了几句话呢，只不过从那之后，我就没见过那少年了”杨九郎手拿酒杯，对着月亮，回忆往事
张云雷在一旁不做声
“你说戏里你喜怒哀乐样样都表现得出来，怎么现实生活中这么高冷啊”
张云雷这才开口
“想听我说？”
杨九郎一听张云雷终于搭理他了，于是立马转头看向张云雷
“嗯嗯，说说你的经历呗”
“我啊，六岁学艺，十岁便登台，十三离家出走，十八才回来”
杨九郎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似的
“你还离家出走过？为什么啊”
“走过，因为，，，那年学艺不精，无法为先生挣脸，需要面对先生，更对不起台下的听客”
“那，离家出走之后呢”杨九郎想过张云雷可能是做事认真的人，但没想过他对自己如此苛刻
“然后，离家出走这几年，尝遍了酸甜苦辣，知道了心酸，学会了隐忍，十六那年还差一点命丧黄泉”
一句话轻松的说出了这些年的不轻松
“命丧黄泉？”杨九郎突然心里一紧
“是啊，我身份特殊，于公先生是师，于私先生是姐夫，从小便登台，又有身份又有退路，对我起坏心思的人也不算少，那年，也只不过是有人希望我再不回来而已”张云雷诉说着他的这些往事
杨九郎听的认真
“那次……”
“那次是人最多的一次，不过那时运气好，有人救了我，然后，还照顾了好几天，最后把药留下后人才走的，只不过那几天我迷迷糊糊的，对这人，也就记了个大概”
“哦……”杨九郎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等等，，等等等等，，，，不对，，，这听着耳熟啊
杨九郎突然抬起头看着张云雷
只见张云雷正含笑看着他，眼里尽是温柔，一改之前的高冷
“你是，他？”
杨九郎的语气里有惊讶，有喜悦，还有，后怕
当年杨九郎偷偷从家中溜出来玩的，那天晚上，本来杨九郎已经装备回去了，可是听到旁边的竹林里有动静，就好奇赶了过去，只见四个人围着一个少年，而地上已经躺着七八个和那四个穿同样衣服的人了
那少年就快撑不住了，手里的剑支撑着他站起来，胜负以已分，但少年却仍不放弃
杨九郎当时见以多欺少，一腔热血就赶过去帮忙，结果那四人中只剩下了一人逃走，但杨九郎这边也受了伤，不过皮外伤，杨九郎没太在意
杨九郎赶到那少年身旁，那少年刚要张嘴说话，就体力不支晕倒了，杨九郎连忙扶住他，带他去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