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林彦俊/毕雯珺】妖女

00.
传说，人界有位妖女。
食妖女之心者，得以永生。
古往今来，长生不老便是许多国君的幻想。
因此，各国国君下令悬赏抓捕妖女。
只是，天下又有几人见过妖女真容？
—
01.
顾小语坐在小板凳上，伏在师父膝上听师父给她讲故事。
“这国君也真够傻的，天下哪有什么永生啊。”
毕雯珺微微一笑，手抚上她的头发：“可是世间，真的有这种为一己私利不顾他人性命的人呢。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顾小语抬起头反驳：“我现在已经十八了呀。”
“还不够，等你更大些，我再和你讲完这个故事。”
“小气。”顾小语嘟哝一句。
毕雯珺拍了拍她的头，没有说什么。
两人正欲回房，不知何处飞来一只短箭，直直地往顾小语胸口处射去。
毕雯珺眼疾手快，拉住她一扯，箭堪堪擦过她的手臂而去。
顾小语愣在原地，看着被箭划出的细小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师父，这……”
话还没有说完，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越过围墙，落在院内。
“老和尚说的没错，妖女果然就在这里。”为首的男人轻笑一声，向顾小语走去。
毕雯珺挡在她面前，手微微颤抖。
顾小语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等模样，扯了扯他的袖子。
毕雯珺回过头来，温柔地冲她一笑，轻声说：“快走。”
她摇摇头：“我还小呢，要师父带着我的。”
毕雯珺想将她的手从衣袖上拉开，一时竟没有拉动。
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去掰她的手：“乖，你先走，师父一定会来找你的，一定。”
顾小语仍是执拗地不肯放手，毕雯珺执剑砍断袖子，看着她一个踉跄，伸手要去扶。
她自己站稳，后退一步：“师父，我等你。若是你没有来找我，我恨你一辈子。”
毕雯珺点点头：“我答应你。记住，保护好自己。”
顾小语含着泪钻进密道，为首的男人拍了拍手：“好一幕师徒情深。也罢，既然她走了，那就先杀了你，反正没有你的庇护，她也活不了多久。”
“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毕雯珺回过头时，已经换了一副神色。
一剑出鞘，可敌百夫。
男人将一柄戟插入他的胸膛，毕雯珺使剑轻挑，那人脸上的面具落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没想到国君这么重视，竟然派世子亲自前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林彦俊用手指抬起他的下颔，“有谁能相信曾经以一敌百的国师会落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毕雯珺咳出一口血来。
林彦俊厌恶地在袖子上擦了擦：“是你教会我无情，可是你对那丫头，可是用情至深吧。她要是知道你骗她，会不会恨你一辈子呢？”
毕雯珺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你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林彦俊起身带着手下离开，听到背后气若游丝的一句话。
“只是你可曾想过，若是国君永生，那你到死也不可能登上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