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甜】《南甜日暖玉生烟》(3)

“九南哥走了。”
王九龙将他揽在了怀里颤着声音轻轻的安慰着
“小樊，九南哥太累了，他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没说话，也没有哭。
伤心到极致的感觉是什么样呢？
空
说不上的空
心里是空的
眼前是空的
没有眼泪没有哭喊没有任何情绪。
好像他走了，也把自己的光和心都一并带走了。
只留下眼前的一片黑暗和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柒
樊霄堂请了假，哪里都没去。哪也不想去。
他来了张九南家
屋里的陈设没变过，黑色的沙发，淡褐色的地毯，落地窗边还放着张九南的吉他。
樊霄堂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拿起那把吉他，手指轻轻扫过琴弦。
“还是你弹的好听。”他笑着说了一句。
“哥，我想听你弹吉他了。”
他放下吉他看着窗外的晚霞，想起那天在医院，张九南对他说过的话。
明明自己虚弱的说一句就要歇一歇，却还是坚持着说给他听。
“甜甜，九南哥心里是喜欢你的，就像你喜欢我一样。
甜甜，我一直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
我好累啊，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甜甜，帮帮我吧，我不想这么难受了。”
张九南笑着对他说，
“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樊霄堂起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伸手拔掉了他的氧气机。
他不想看他这么痛苦的活着。这样何尝不是解脱。
他抱着张九南，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听见张九南睡着之前说了一句
“甜甜,我爱你。”
终了
他从口袋掏出那封张九南在医院给他的信。
打开看了一眼后，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地上。
回忆如同巨浪般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他终于控制不住的捂着脸失声痛哭。
信上只有一句话，一句张九南曾在台上说过的话。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你曾是我的光明，就像一束光，虽然不耀眼但却照亮了我的世界。
现在你走了，我又回到那个只有黑白的世界。
可我根本无法抵抗深夜铺天盖地袭来的想念。”
我又何尝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