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忘城 第十七章

“想好了？”
“…”
“我真的想不到，有一天竟会把审讯的那套用在你身上。”啃坐在车站一处无人角落，深深看了卷儿一眼，摸出烟给自己点上。
“谢了。”卷儿走近，也从啃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借个火。”
“说说吧，你哥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扯了扯嘴角，卷儿靠在柱子上给自己点烟，“强行说的话，就是炒作忘城的舆论的公司，他是背后的最大股东之一。”
“这我知道。”啃不自觉的捏紧烟嘴，“你哥的手脚还挺干净。”
…
“啃，不用试探我。”卷儿犹豫片刻，艰难开口。
“来这里调查的方案就是你最先提出来的。”
“我也是为了…”
“那你怎么解释忘城警局的事。”
“我…”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说。”卷儿苦笑，盯着烟头上缓缓堆高的灰烬，“他把所有得力的保镖都派来了…我只知道，飒家在十年前的案子上面，很不干净。”
“这就是他引导那些孩子来这里的理由吗？”
“…他没有。”微弱的否认丝毫没有底气，卷儿垂下眸子深深吸了口烟，任由烟灰不堪重负的掉落。
“飒家大少爷也是他做的吧。”
“不是。”猛的抬头看向啃，卷儿的语气突然变得清晰急促，“听说飒家的人要对飒飒动手。”
“你，说什么？”啃看着卷儿的眼睛，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却觉得卷儿并没有撒谎。
“忘城警局是飒家的势力，如果飒家大少爷死在这，飒家就会由被指控的被告成为被害，再在忘城警局放上我哥哥的东西，杀了所有知情人，就可以根据两家的恩怨把我哥彻底钉死。”
“没有证据。”啃沉思着摇头，“只是你的猜想而已。”
“在忘城警察被杀之前，我哥救下了其中两个，”卷儿仔细回忆着警局那人曾问他的话，“他们却说缺席了三个人，难道除了那两个以外还有活下来的人么？”
啃默默看着卷儿，又把视线转向他手里的烟。
“烟该掐了”
“…我忘了，”急忙踩灭燃烧到底的烟头，卷儿舒缓了些表情。
“还有事想问我么。”
“飒还活着吗？”
“活着。”
“这地方是你哥找的吧。”
“是。”
“如果我不问，你还会瞒到什么时候？”
“…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卷儿恍惚了一下，自嘲的勾起唇角，
“只要我说出这些，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了。”
“会信你。”又递给卷儿一支烟，啃默默回了屋子。
“别再让我失望。”
卷儿站在原地默默吸着第二支烟，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把后脑磕在身后冰冷坚硬的水泥柱上，捂住半边脸笑了。
只剩苦涩。
如何才能找到那个活下来的警察？
这…就是两边都隐瞒的代价吧。
整理好飒飒头上的兜帽，炸炸跑远了看，确认过飒飒的刘海儿完全没有露出来，这才放心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