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魏]八字结(4)

都用来杀人。
都杀意凛冽，注定不能共生。
王家彻底失势，张家早已倒戈，吴家选择用巨大的代价换取一小块儿生存之地。
又一次熟悉的会议上，白敬亭魏大勋坐在审判席，微笑的握手。
“白先生，您想要多少？”
“看能拿多少了，您说呢，魏先生。”
三年前，他们开始合作的那个晚上，在夜风里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如今坦诚不在，酒杯真的化成了铁刃，碰撞声清脆，火花四溅。
第一次见面他们就知道彼此都是被欲望支配的掠夺者，对这一天早有准备，笑如平常。
表面和平，他们最会了。
白氏与魏氏成为了这场商战最大的两个赢家。
他们利用这次的机会大加发展，笼络伙伴，各自为营，明争暗斗。
♧
对峙持续了很久，白魏势力此消彼长。
白家隐隐胜了一头。
魏大勋是个偏执的集权者，这让魏氏高效运转的同时也埋下了巨大的隐患，反对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白敬亭有更多耐心经营利益之下的繁杂关系。
他看着面前魏家人签下合作的合同，笑着握手。
“合作愉快！”
“一定的一定的！”
魏大勋劳累过度，住进了医院，魏家上层几人趁着这个空挡企图夺权。
投票结果出来，百分之七十的人仍然支持着魏大勋。
病房里魏大勋看着投票结果叹了一口气。
白敬亭坐在他旁边削苹果。
魏大勋喜欢看他的手，始终有一种养尊处优的娇贵感，同他的不一样。
他们家一直受到魏家其他分支的打压，今天的地位是他吞着血一步步从底层爬上来的，他搬过砖，碰过水泥灰，被烫过，踩过，他带着对上层报复般的狠毒紧紧握着手里的每一分权力，逐渐走上他曾经最怨恨的那条路。
可是他输了。
百分之七十的支持并不重要，魏家掌握在那百分之三十的人手里。
“你今天来特意来看我的落败？”
“路过，顺便来看看。”
“魏田是你在支持吧，白敬亭，我承认自己输给你了。”
“你安心养病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他把削好了的苹果递给他，起身就要走。
“别来了，没这个必要。”
白敬亭在门口回头看他。
他们都已经不是当年锐气难掩的年轻人，半生争斗都刻在了脸上。
他们都慢慢学会了收敛锋芒，虚与委蛇，在那个充满酒味的放纵的夜里，耗尽了对彼此的全部勇敢和热情。
陌路的准备他们都做的充足，所以应该平常对待不是吗？
白敬亭轻轻帮他关上门，然后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
魏大勋的离世带走了魏家的辉煌。
分崩离析的魏家在草草的举办他的葬礼时，白家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宾客满堂。
败者萧条，胜者热闹。
白敬亭成为最大的赢家。
他应该是高兴的。
仆人第二天打扫卫生时，白敬亭的卧室堆满了空酒瓶子，甚至有打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