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之路(十)(2)

我又感受到了那份系统受到强烈刺激而带来的痛苦。我抓起匕首，又在手上划了一刀，但这次竟然没有用了，尽管血液不断涌出，但那种痛苦还是弥延到了全身…不要…我不想变成恶魔…
“小9…你快点离开这里…”双腿不由自主地朝她的方向迈去，眼前的视线变得一片血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45姐?!难道…噗!”
我控制不住自己地冲上去，扯住她的手臂，将匕首捅进她的腹部。她吐出一口血来，惊恐地想往后退去，但却被我死死抓住，一次又一次地用匕首刺进她的身体。小9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弱，她垂下头，滑倒在血泊中。
“不…不要…45姐…你能控制自己的…对吧?”小9抱住我的腿，虚弱地哀求着，“你可不要变成那幅样子啊…”
“45?!你都做了什么?” 门突然被踹开来，烟尘中，是416和G11的身影，“难道说…可恶!是什么又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刺激?!G11，先把她控制住再说!”
“明…明白!突击者之眼!”
我明白，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尽管这个躯壳左右躲闪着密集而又精准的子弹，但也因为太过注意子弹的轨迹，我还是被从侧面迎来的枪托击倒，并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杀了你们!哈哈!杀…”声音戛然而止，我只觉得眼前一黑。
“呼~你给我消停会吧…”416晃动着手上的一根不知名的金属品，有些得意地笑着，“这可是专门针对你的这种情况的神器，看来德尔给的东西还不赖嘛~”
“可你就只是把她砸晕了吧?”G11撇撇嘴，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啊呜~你完全不会用对吧?”
“…能起作用就好…9，你还好吧?”
“416…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可是放下工作赶过来的，一想到45那个样子，谁能放心得下?”416检查着9的伤势，气乎乎地鼓着脸，“而我们一到这就发生这种事，真不让人省心…”
“嘻…果然…还是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416啊…轻点轻点，好疼…”
“忍着点，G11，把45带上，我们到人形之家去!”416背上9，“那的机师应该有点用…”
“那就拜托了，416，一定要让45姐变回来啊…”
“…能让45欠我人情的事我怎么会不干?哼哼~”
………………………
等我再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准确来说，是被锁在那张床上的。我试着挣脱束缚，但浑身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只能有一点当时的记忆。
“嘿…不要动，现在好好休息才是对的~” 
“嗯?你是…那个人形之家的…为什么我会在这，为什么又会被绑着?!放我起来，我要去找指挥官…”我瞪着眼前的这位中年女人，但似乎没有什么用，紧接着，她从碗里舀起一勺冒着热气的东西，慢慢地送到我嘴边，“唔?这是?!”
温润的汤汁裹着软糯的米粒顺着食道往下滑去，暖暖地滋润着我的心智。是粥!而且是熬得非常棒的粥啊…我贪婪地吞吃着，一勺接着一勺。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我舔舔嘴边的汤汁，泪水却又满上眼眶…那个人的煮的粥…可比这要差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