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不带点东西走？（完）(4)

第二天一早，张云雷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迷糊中把军帽戴上，摇摇晃晃地到了操场。好在旁边有人提醒，躲过了下一秒杨九郎的巡视。这一天，张云雷似乎是被杨九郎盯上了，总是时不时的就能看到杨九郎走过来看一看。站军姿的时候，杨九郎走过来看看谁忙不标准；练正步抬腿的时候，过来看看谁的腿没有在同一水平线上；正步走的时候，看看谁的动作不标准……而这几个动作，张云雷总是被杨九郎挑出毛病。别人看来，杨九郎是认真在教动作要领，也只有张云雷自己知道，杨九郎每一次一走近，靠在自己耳朵边，不是乱七八糟说些别的扰心思就是各种挑逗，完全不像在公司里看到的那个他。张云雷每次都心里默念：我忍，我忍，军训这些天我都忍！
可是，张云雷是忍住了找杨九郎麻烦，但奈何不住杨九郎总是有事没事就找张云雷啊。
每次在寝室，一听到有人来说：“张云雷，杨教官叫你过去。”张云雷就觉得这天瞬间变了似的。但每次张云雷回来时，总是脸上带着一坨嫣红。久而久之，其实也就三四天，宿舍里其他人一听到那句话，就会一脸八卦的表情，想问的话全通过脸上表达出来了：“说，张副总，你和杨总是不是有猫腻？”
张云雷每次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没有。”其实张云雷也很纠结，杨九郎每次找他过去办公室里，不是从抽屉里拿出一些小零食给他吃，就是从另一边拿出他的手机让他玩一会，再不然就是把他叫到一个池塘边，一起看看日落，又或者是以公事的名义带他出去吃一餐饭。张云雷不知道杨九郎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是想追自己呢？还是只是心情好对自己这个副总突然好一点罢了。张云雷不知道，他也不敢亲口去问。
军训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完了，已经到了最后一天。第一批员工当中，有一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那就是：据说杨总在追张副总，从军营到职场又再追到军营。要不是都没收了手机，这个消息就不只是仅限于第一批员工内部了，而是全公司都在传了。
在汇演结束后，各班班长都吩咐各自回宿舍收拾好物品，二十分钟后操场集合，发还军训之前的物品。而张云雷，在汇演之后就又被杨九郎叫到了办公室里。
关上门，张云雷先是看到桌上自己之前的东西，然后就看到杨九郎坐在桌后面，示意张云雷清点一下是否齐全。张云雷看了之后，说一样没少，然后就看着杨九郎，杨九郎脸上的表情除了严肃还是严肃。
“军训结束了，今天就都要走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张云雷想着还是说点什么。
“嗯。”杨九郎就一个单音节字。
“那你后面回公司吗？”
“还得回部队办一些事情，暂时应该还没有假。”
“哦……好吧。”张云雷也想不到要说什么了，场面又回到了先前的尴尬。
“那个……军训都结束了，你没有其他话要说，要问我？”杨九郎开了口。
“问什么？”张云雷很想把心里之前的疑虑问出来，但又担心是自己多想。
“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啊，你不想问一下吗？”杨九郎其实就是想张云雷先问，然后自己好找个时机把那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