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要姐姐的眼里只有我②④
我一直都知道,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谁,同样,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没有谁离不开谁。
无论是前世还是此生,我都是个极故作清高的人,没有什么热衷的爱好,也讨厌人间七八污秽事,尤其是刚重生那会儿,巴不得理清恩怨,再风月快活十几年,然后去死。
某一天,边伯贤这个名字在我混乱如废纸般的人生中反复出现,且逐渐鲜明。
但在我突然想与他经历世俗浪漫庆祝每个平凡日的时候,他却跟我说,他要走了。
…………
“你在开玩笑?”
我满眼不敢置信,面对边伯贤突然的提议感到手足无措。
他背对阳光,自上而下倾泻的光线,使他整个人的轮廓异常柔和。
少年嘴角弯出一道浅浅的弧度,用最温柔的笑容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我认真的。”
怕我不信般,他突然敛了笑容,看起来该死的正经。
“…这都不好笑。”
“我…”
“够了。”
“我现在不想听。”
粗暴打断他的话,眉心的疼痛愈发强烈。
这偏头痛还是十几年如一日地,来的一点都不是时候。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外公家的花园里吵架吗?在我刚拿到股权转让书之后?”
错误的时间与地点,我的种种预计在刹那间被打得杂乱无章。
“回家再说,回家有的是时间好好解释。”
边伯贤沉默,抿唇后开口:
“……我已经把必要的行李都收拾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爸妈应该在家等你。”
“…………”
接近正午,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泛出了不少弱酸性透明液体。我才发觉,他不过是铁了心要走。
大片大片的风信子花丛中,我与边伯贤面面相觑,只觉得花香浓郁得有些呛鼻。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么?”
“是。”
“…………”
还真是果断干脆地承认,一点余地不留。
动了动嘴唇,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瞬间的头昏脑涨,好比额头上神经被一根根扯断般,还有胸腔仿若溺水之人一般,辛烈的,沉闷的疼痛。
我一直都对爱情抱有极大的不信任感,恋爱带来的除两人在一起时的欢欣外,还有各自情感不对等的付出,以及对情感需求的不平衡。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无法像爱别人一样爱自己,所以总想着对边伯贤的喜欢再深一点,给他的特权在多一点。
可是我们还是走到了今天。
我没想到,或者是早已预料到了,区别其实不大。
“江落,”
边伯贤第一次正经地喊我名字,在这样的场景里。
我感觉气管与喉咙之间,有一处奇异的痒。使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好像带有我最讨厌的铁锈味,像极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吻向我的味道。
我可不可以,过去吻住你?
行动总是先于大脑,下一秒勾过边伯贤的脖颈,落下毫无预兆的吻。
堵住他没来的及出口的话。
带着毁灭性的占有撕咬,和粗暴地重重啃噬,打得边伯贤措手不及,其间夹杂着泪水的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