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旁观者》 第十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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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对所有那些英明的领袖、良知、思想等等都感到厌倦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于是我就问他为什么不做任何事情。”
斯坦因：你只是躺在这里，而你的周围正在发生不公正的事情？以你的名义！
英明的领袖：我能做什么？我一直只是一个疲惫的老人，离开这些设备甚至不能走一百步。你想知道我是如何成为英明领袖吗？
“他喘气了一下，然后说道。”
英明的领袖：革命开始时，我是一位有抱负的戏剧演员。我扮演过各个角色 — 我最羞辱的经历是扮演尸体，长达3小时。很讽刺，不是吗？
有一次，革命者在一场演出冲进剧院，以“崇拜帝国主义价值观”的罪名开枪打死每个演员。他们以为我死了，因为我看上去像是死了。
一周后，我又见到他们。他们感到震惊 — 他们肯定记得我。
然后有人喊道：“这是一个奇迹！”，他们让我在讲台上发表演讲，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恐惧，或安慰，我突然受到追捧。后来发现，我非常擅长发表激动人心的演讲。两周之内，我成了革命的代言人！而且，正如你可以猜到的那样，在讲台上发表演讲，激励和说服别人，这成了我的工作。
我本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我只是传播别的声音。
至少，现在我不用扮演死人了。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看起来就已经像一具尸体。
“我看了他身边的医疗设备，然后询问他的健康。”
斯坦因：这些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这里？管子里的那些器官是什么？
英明的领袖：我已经200多岁了。他们不停地移植我的衰竭器官，并把我连到生命支持系统。最糟糕的是，没有人关心我需要什么。当他们不需要我时，他们会让我陷入昏迷状态。当他们确实需要我时，主要是为了录制其他宣传视频，他们会让我复活。
“我听了之后感到不解。”
斯坦因：为什么？使用长相相似的人不是更简单吗？
英明的领袖：我们有那样的人。但他们都想要一些东西：金钱，女人，酒……经过几次失败后，他们才决定继续使用我这个长期接受命运的人。我看得出来，用人替换我很容易。他们只是不想添麻烦。
斯坦因：对了，领袖，你有什么请求？
英明的领袖：我知道请军队的大将做这样的事有点过分。但是，可能没有其他机会了。
我好累。我对自己感到厌倦……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台没有灵魂的宣传机器……
我求你杀了我。
“我听到他说的话后感到吃惊。”
斯坦因：什么？！
英明的领袖：杀了我。我求求你。停止这种毫无意义的痛苦。毕竟，我的生命已经是只有肉体和神经的痛苦。我只是一个吱吱作响的转盘，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同样的唱片。拔掉我的管子是没用的；那些生命支持设备有很多预防措施。请拿上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