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唯你-11(2)

“杨九郎。叫我九郎也行。”
对，是他。杨九郎。那是他在第一次交易时混乱中自己掉入海水时，是杨九郎纵身紧紧抱住了自己。是他在自己以为要溺水时把自己捞了上来，还不要脸的问自己能不能叫他“辫儿。”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是你拉住了我？张云雷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眼中就只有一个杨九郎，看不到任何其他。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唯你不可。”抬起自己的脸，杨九郎拉近二人的距离，温柔得吻着自己冰冷的双唇，那样深情的眼神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他曾对自己说过很多遍的爱意原来竟是这么情深意切。为什么自己之前都从不曾感受到呢？
赫然天地颠倒，张云雷被拖出了冰冷的海水中，站在了什么规律摇晃着的地板上。萧瑟的海风中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泥土味道。自己这是站在哪里？抬起手，一柄还带着血迹的短刀掉落在了地上，自己的双手上还沾满了温热的什么东西？是血，是还带着余温的鲜血。
杨九郎！
本能迈出一步的瞬间，杨九郎已被自己推下护栏。看到他下坠前那一刻的表情，不再是惊讶。怎么会？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笑？为什么还是那么满足的笑？我是要杀了你！为什么要对要杀了自己的人笑得那么温柔？！
“你可以相信我，我爱你。唯你一个人。”耳畔再次听到他重复了无数次的爱语。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对，自己曾经警告过他，不止一次得警告过他不要靠近、离自己远点、我从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
可他还是一次次的抱紧自己，为什么？难道就算我要杀了你也无所谓吗？你就这样相信我吗？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爱上你？我根本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呀！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爱你就够了。”
“我爱你。唯你不可。”
原来，就连他最后被自己杀掉时，也从没有停止过诉说对自己的爱意。
别走！猛然跨过围栏张云雷本能般的随他一同越下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我早该这么做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在那时就遇到他呢？为什么一定错过这么多次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离不开他了呢？
九郎，等等我。
几周过去，张家小院。
孟鹤堂放出去寻找杨九郎的人仍旧毫无音讯。这期间张云雷的体征虽然是在逐渐恢复，可心病越发的严重。因为睡眠问题变得脸色越发难看，神志也开始偶尔不清晰，总会说一些奇怪的话。
“孟哥，南方来消息，仍旧没有信息。我已经让他们到山里再找找信息了。”现在正是临近梅雨季节，在南方找人的确效率会打折。
坐在院中前厅的孟鹤堂只能叹了口气，他也明白德云社的势力范围主要在北方，南方的确有些鞭长莫及，更何况根据张鹤帆说的张云雷是临近黎明前动的手，当时船已经出了江口，这就更加难以定位准确的位置了“杨家那边的动静呢？”
摇摇头“一切照旧，就好似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只是·····”周九良也对此感到了奇怪。
“只是什么？”
“前些天，四爷和九龙也去了S市。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在孟鹤堂身边的周九良俯身在他耳畔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