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蒋贺】偶遇贺知书(2)

太宰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啊啊，还当用来格挡的手臂要废了呢。”
“中也。”
“哈？”
“中也是我一辈子的狗。”
“你这混蛋！这种事谁会承认啊！”
太宰没理他，自顾自说了下去，“那中也现在变成我的小奶狗了哦！” 
贺知书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他想起了曾经和蒋文旭的点点滴滴，他们的感情也曾有过轰轰烈烈的时候，但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像刚刚遇到的那一对用这样别扭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坦诚，让他们失掉了最后的激情。有谁能终日守着一段白开水一般的感情，而放弃对于饮料的追求呢。这十四年弥天大谎到底是将他的身心侵蚀了个干净，他身上早就没有茉莉花的香气了，只剩下一身油烟味，脆弱身体。贺知书有些自嘲，纠结了一会还是认命地掏出手机拨通了蒋文旭的电话。“嘟、嘟、、、”无人接听。贺知书不断地重播，重播，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复。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街景，他却感觉到了无以名状的孤独与悲哀，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应该去哪里，又有谁会接纳他这样的人。唯一能够依靠的父母早已在几年前的车祸中丧身了，他现在，一无所有。
中也是在下班途中再次遇上贺知书的，他看上去是刚买完菜回来的样子。中也当时正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没注意到站在路当中的贺知书。碰撞之后是满地狼藉，中也尴尬地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对不起啊，我刚走的有点匆忙，你没事吧？”
“诶，怎么是你！”中也睁大了双眼，同一天撞到一个人两次这是什么样的运气。贺知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中也也察觉到了他的脆弱，就直接询问了对方的住所，打算把人送过去。
“哎呀小蛞蝓在这里干什么呢？”中也听到这声音猛地一回头，直直地撞上了那双漂亮的鸳色桃花眼，对方眼中的高光已经完全消失了，阴沉得一如他十五岁时的样子，“中也这么关心别人让我好伤心呀。”那股强烈的占有欲和蒋文旭的有多类似，只是蒋文旭的占有欲纯粹得没有参杂上其他的任何一点感情。而太宰治的不一样，揭开表面，下面是深重的爱，深重压抑到令人难以呼吸，以爱为名所建立起来的牢笼将中也禁锢在其间，当事人却没有被禁锢的自觉。这一段感情即便是展现于众人面前应该也很难得到祝福吧，就像当初的自己，但和蒋文旭的那一段不同，即便是得不到祝福，贺知书直觉他们也会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死青鲭你能少想一点吗。我这不是急着回去结果撞上人家了吗。正好，你和我一起送他回去。”
“小蛞蝓自己惹的事，为什么还要摊上我，中也，我要告你压榨劳动力！”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身体倒是实诚地很，上手扶住贺知书的瞬间，贺知书的耳畔传来这样一句，“我家小矮子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好一个别扭的宣誓主权。贺知书其实也很想告诉他自己是有伴侣的人，但想想蒋文旭对他做的一切，他还是硬生生把这句话噎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