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替心情人】第五章 悬案(2)

樊伟说得对，我太勉强自己了。
韩沉将卷宗整理、收藏好，从抽屉里取出止痛片，就着杯子里的水一口咽下，然后起身来到办公室隔壁的警员休息室。
躺在简易床上，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
此时，对外宣称度假对内留言出差的樊伟——罗浮生，呆在一间小黑屋里，对着一面照片墙发愣。墙上的照片大多是建筑物，也有少数人物相片，上面标注了一些时间、代号，用红线将各信息点联系起来，俨然是一张关系图表。图表正中央的那张人相，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樊伟。
“旧梦太美只能半醒……”，手机音乐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尚九九”。
罗浮生不耐地扒拉一下头发，这个尚九九，今天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来，眼看着扮透明扮无视是糊弄不过去了，罗浮生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喂，樊总，你这跟哪的大美女一起度假呢？可让我好找啊。”电话里传来的是一贯的尚九九式大大咧咧的语气。
“我……没注意……”，假扮樊伟以来，罗浮生最怕和这位大小姐打交道。
“行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明天回去，你明天下午来公司找我。”
“好”字余音未落，尚九九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罗浮生心中有些焦躁，“出差”这三天又是一无所获，他隐隐地希望那个躲在暗处的对手快点出手，又担心对方在他还没能护好韩沉的时候出手。
平静无事的一天又过去了。下班时间刚到，苏眠就忙不迭地往法医科那边赶，连秦小篆取笑她是“痴情望夫石”都顾不得回嘴。
韩沉算算时间，想着樊伟今天应该出完差回来了，现在去他公司或许可以碰上，便也收拾好东西开车离开警局。
走进鑫丰公司的大堂，韩沉从前台小姐那里得知樊伟还没有出来，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等着。想着樊伟待会见到自己会是怎样错愕的表情，心中不免有些小雀跃。
“叮咚”，电梯门打开，樊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韩沉一见立刻起身想迎上去，却见樊伟身后还跟着个女孩子，两人边走边聊甚是亲密。
樊伟看见韩沉的瞬间愣了一下，立刻垂下眼帘假装没看到，和那女孩子亲亲密密地走出大堂。韩沉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耳边听着前台小姐们小声地议论什么。
“尚小姐和樊总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啊。”
“听说当初是尚小姐提出解除婚约，咱们樊总是坚决不肯的。现在看他俩这样，莫非还有戏……”
“叮”，短信声唤回了韩沉的思绪，上面只有简单的五个字，“老大，有案子。”
罗浮生好不容易好言好语地把尚九九给送走了，赶紧跑回大堂找韩沉。他实在不愿意让尚九九知道韩沉的存在，以这位姑奶奶八卦毒舌的个性，韩沉还不得给她烦死。只是当他在大堂晃了两圈也找不到韩沉后，心中不禁浮起“不妙”的感觉。
他试过给韩沉打电话，韩沉没有接，之后只回了一条“在办案”的三字短信。
接下来的三天，韩沉没有回家，罗浮生也不敢在他办案的时候去打扰他，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