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三代系列——第二代②

“绝对不可能，他毕竟还没成年。”
“那，我们还有谁能胜任呢，去那个传说中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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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师最近不怎么和玫瑰呆在一起了，有时候三两天都不回来，白纹表示他也找不到，他也管不住。
啊……哪里还有个做大哥的样子嘛。
玫瑰倒是很开心理发师不会再抢他零食吃，以及把他种的花儿拔掉，他一直在记恨理发师毫不留情折断半个花园的植株，他当时心都碎了。
但是白纹心里很清楚，那些植物多少都带有毒性。
这次理发师回来，白纹死活不让他再出门。
甚至把他锁在卧室里。
出乎意料的，理发师没有任何抵抗。
他仿佛习惯了被囚禁，睫毛投下的阴影遮蔽了理发师的一双眸子，像是一对落满灰尘的纽扣。
大半夜，玫瑰好像听到了某处渗透出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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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有失明。
或许也没错，他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了。
——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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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天还没亮就偷偷摸黑到了理发师被关的房间。
玫瑰试着扳动房门，意料之中的，门上锁了。
“理发师，你在里面吗？”
回答他的是许久的沉默。
但寂静反而使一些极细小的声音暴露无遗。
轻轻的，还在颤抖的喘息声。玫瑰发誓，这不是他发出来的。
“理发师？你还好吗？”
“我是玫瑰啦……我猜你也知道。”
“是你在哭吗……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笑话你的。”
“不知道我能不能这么叫你，我能叫你哥哥吗？”
“不说话，就是可以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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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的是金纹。这并不使理发师惊讶。
理发师看着他的眼神像即将要久别的好友最后的一面。
这可能是他目前为止最有感情的举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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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师也是大孩子了，要当哥哥了。照顾好自己和家人们，拜托了。”
金纹抱着比自己矮一头的理发师泣不成声。
保持湖水般平静的心泛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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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现在远去的那个人，本该是我。”
理发师和玫瑰一起靠坐在教堂门口，望着其他几位居民身影渐远，与地平线上的金色光芒融合。
那个目的地，被所谓神圣的华服装饰得摄人心魄。唯独这个家族的居民丝毫不向往。
“我本来想再送一送金纹大哥的，你干嘛拦住我？”
玫瑰的嗓子全被哭坏了，说什么都带有一股委屈。
玫瑰只顾埋怨。理发师垂眸，意识到自己的话，只有远去那人明白其中内涵。
“你们都喜欢抢在别人之前送死么？”
“你从刚才就在说这些奇怪的话，我看你有必要找医生看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抱歉。”
这就是属于你们的愚钝，但是我不觉得有多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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