辐射小马国(5)(17)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中,我跑遍了除大厅外的整座二十四号避难厩,打开了每一扇可以打开的门,接着用垃圾桶、翻倒的档案柜或其他任何能挡住门的东西把它卡住,让即将到来的洪流得以涌入。
至于大厅,我把医务室的医疗用品洗劫一空后,便向窗台扔下一管点燃的炸药,掉头就跑。
剩下的炸药用来轰开洞口,让河水涌泻进来。正当我准备引爆时,灾厄醒了过来,很好奇为什么他自己被包装成烈性炸药。在我向他解释我在做什么时,他的眼睛越瞪越大。
“服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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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乎在二十四号避难厩呆了一整夜,回到新苹果鲁萨时已是黎明,至少理论上如此。暴风雨不再猛烈地轰击废土,仅仅只满足于倾洒在我们身上。
糖心真好,让我倒头睡在她诊所里的一张空床上。这很公平,因为我给了她抗奇美拉药剂的配方,是一份副本。
我下午醒来时,雨还没有停。当灾厄睡醒跑来找我时,已是傍晚了,而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吊车的指导下进步了不少。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正准备停下来休息,喝点闪闪可乐。
“要我说,我们扯平了,”当吊车给我们飘来两瓶冰凉的闪闪可乐时,我对灾厄说。
“咱不明白。”
“要是我们在大门那儿就停下,你肯定不会被咬伤。”
“要是咱们在大门那儿停下,你绝对拿不到解药。”
“要是我们在大门那儿停下,你根本就不需要它。”
“啊——哈!但或许其他小马需要!吊车说那些畜生搞得他们焦头烂额,所以明显有几只已经跑出来了。”
擦!我把这些全都忘了。不过它们的老窝已经毁了,运气好的话……
“那里不是你的避难厩,懂吗。”灾厄郑重其事地说。
我盯着自己的新朋友,“什么?”
“咱知道你是在避难厩里长大的,但那里不是那个避难厩。”当然不是,我非常明白,但我还是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咱说……你好像把咱们在那儿看到的东西……呃,压在了自己心里,”他真诚地看着我,“我只想提醒你这点,没别的意思。”
他确实说对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在那里找什么,或者想发现什么,但我的确把二十四号避难厩看成对自己的侮辱。二十四号避难厩绝对不是我的家,我根本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连接这些避难厩的唯一纽带在两百年前便已断裂,埋葬在几乎被遗忘的历史长河中。避难厩科技公司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复存在了,我不必忠于它,也无需对逝者负责。
“噢!”我把雄监督办公室的音频记录掏了出来,“要不要听听上面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