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 龙龄】有关于你（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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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鹤阳回到家，给张九龄打了个电话。
漫长的等待提示音后，在曹鹤阳准备挂掉电话时，电话传来了张九龄的声音。
“喂？四哥。”
“张九龄。”曹鹤阳严肃地叫着张九龄的名字。
“嗯？”张九龄听着曹鹤阳的语气，不自主地挺直了腰背。
“没什么。”
“啊？”张九龄有些疑惑，“对了，四哥，你的东西找到了吗？”
“没有，你的呢？是不是永远都找不到了？”
“四……四哥……你说什么啊，我又没掉什么东西，什么找到找不到的……”张九龄心虚地岔开话题，“四哥你的东西没找到啊，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你呢？”
“我？我当然很好……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啊。”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难不成四哥你非要我说我不好才行？”张九龄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九龄啊，你记不记得你刚到我手底下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
“我可没忘，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有些恍惚……”
“那你记不记得你发的第一首歌叫什么名字？”
“叫……”
“那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条微博发的是什么？”
“你等一下……”
“张九龄，别想着去搜。”
曹鹤阳的一句话打断了张九龄退出通话界面打开微博的动作。
“四哥……”被发现的张九龄像是被剥去了这么久来伪装的外壳，像是找到了发泄点，将这些日子的无助，恐惧与委屈解数解放，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九龄……”曹鹤阳听着对面的哽咽，心里不是滋味。
“四哥……我的东西真的快丢掉了，永远也找不到了……”
“他在家吗。”曹鹤阳出声问道。
“他不在。”
“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
“等我过去。”
曹鹤阳开车去了张九龄的家，敲了门就见门板打开，后面是挂着泪痕的脸。
“九龄……”
“四哥进来吧。”张九龄的声音有一些哑，王九龙不在，他也懒得再勾起嘴角。
“你怎么打算的？”曹鹤阳准备听听张九龄的想法。
张九龄低下头，做了决定。
“我想走。”
曹鹤阳并不意外，示意张九龄接着说。
“四哥，我真的怕了。今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看着手机上四哥这两个字，拼命地想着这是谁。”
“这几天在家，我不敢睡着，强迫着自己不能睡，看着王九龙的脸一遍遍地跟自己说他是谁。”
“可是你知道吗？说着说着，脑子就空了……”
“熬到天快亮了，实在忍不住睡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害怕，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不知道身边是谁。只有再过十几分钟，一切才会慢慢慢慢慢慢地重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他呢？”
张九龄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
“我真的舍不得……但又必须要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