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少女心（七十七 七十八）(5)

 “你还没明白吗？你不应该对俊凯哀求让他相信你，因为，事实上不是‘为了查清是谁干了这些事查到你头上’，而是‘俊凯就是要查你才查出来这么多事情’。换言之——”
 “他想摁死你。那些，不过是为了摁死你找到的合理解释。”
 少年轻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语气里全是笑意，甚至带着微微地怜悯。
 季青阳感觉到后背已经慢慢被渗出的冷汗浸透了。
 他的脑子好像被古地球的尼加拉瓜瀑布狠狠地冲刷过了一遍，之前那些迷惑的地方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终于意识到，不是徐嘉琪要动他，甚至不是王源挑唆，而是王俊凯本身，从《伽马射线》开始就厌恶他，厌恶到无法容忍他在视线里蹦跶。
 ——亏他还痴心妄想地想过变得和这个人更接近，能够光明正大地表露他的感情。
 然而事实上，他这么多年能够在圈里混下去，大概，不过是因为……王俊凯根本没记住他，没记住那个爬了他床的恶心的小人物是谁。
 如果知道，他连今天的地位都没有。
 而现在，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王俊凯终于看到了他，想起了他是谁，也……
 终于决定收拾他。
 而他做的事情，足够让王俊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地收拾他。没有实锤并不重要，王俊凯有足够的能力让他在这个圈里寸步难行甚至声名狼藉。
 季青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是只有他自己可以不按照游戏规则办事，别人也可以……是他想当然的以为这几个人都是比较规矩的人，或者说，他想当然地以为……不，是期望……王俊凯不会这样对他。
 但在意识到自己误区的下一秒，他就惨笑起来：
 凭什么呢？凭什么王俊凯不会这么对他？
 他季青阳算什么？在那个人眼里就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臭虫吧？别说对他动心，王俊凯连看都根本懒得看他……
 季青阳颤抖着，慢慢跪倒在地上。他终于认清了眼下的处境，看着王俊凯的目光里也少了迷恋，而多了一丝恐惧：“那么……这部戏，这部戏……”他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你的最后一部戏。”王俊凯淡淡地说，“你不是说想靠近我，那么剩下这十集的时间，就是你最后靠近我的时间了。——别指望破坏剧组进程，我确实没有你干的那些事情的证据，但如果你影响了《千阙》……”
 男人淡淡地冷笑了一下。
 “我会让‘证据’出现的。”
这是季青阳走进这间屋子以来，看到的王俊凯的第一个表情，但是他恨不得没有看到。
 想靠近他？
 季青阳苦笑着抬头望向天花板，眼睛里全是呆滞——这一刻他好像梦醒了一样，清清楚楚看到了王俊凯眼睛里头极致的冷意甚至……杀意。这个人是真的对他一点点感觉——不，别说感觉，连好感都没有。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他恨不得离这个人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
 “我说，他不影响《千阙》你就真的放过他？”
 季青阳踉踉跄跄地离开之后，徐嘉琪立刻不满地对王俊凯抱怨：“他根本是个变.态，杀人犯！天哪，他差点把那个可怜的演员害死！花粉过敏反应那么严重，这个疯子居然让机器人把人家的戏服里面全都涂满了花粉……而且看起来他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最后看起来好像还在怪俊凯你——一副你对他太残忍的样子——他有什么脸？他应该把牢底坐穿……不不不，这都不够，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