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爱的方式

徐言第一次看到蘇子墨，是在警大的開學典禮上。
蘇子墨作為優秀學員代表在台上講話，台下的女孩子興奮的開始聊關於蘇子墨的八卦，也就是那時候徐言知道了蘇子墨家裡的背景有多強大，只不過那時候的徐言從來沒有想過會和蘇子墨這樣的人有任何交集，他只是個普通人，也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想著從警校畢業以後可以盡快工作，然後就可以把阿嬤接過來。
在警大的前三年，徐言都跟蘇子墨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在臨近畢業的一次比賽中，他跟孟少飛打了個平手，因為蘇子墨跟孟少飛的關係很好，所以，他們才算是真正的有了交集。
在徐言之前的記憶裡，蘇子墨永遠都是臉上帶著笑，對誰都好像很溫柔的樣子。但事實上，真的跟他有所接觸以後就很容易發現，他對待別人的態度有多糟糕，他雖然常在笑著，卻很難從他臉上看出真誠。
再加上顯赫的家庭背景和惹是生非的性格，蘇子墨得罪了很多人。
可是，徐言卻一點兒也不討厭蘇子墨。
所以，在徐言生日那天晚上，看到溜進他宿舍的蘇子墨時一點兒也沒有覺得驚訝。
他還記得蘇子墨站在門口笑笑的看著他，洗過澡以後頭髮濕漉漉的樣子，乖巧的讓他心動。
“剛知道你今天過生日，可是太晚了沒辦法買禮物，把我自己送給你怎麼樣？”
徐言想都沒想就說了，“好啊。”
就這樣，他們倆的關係就開始了，無數次的偷偷見面，擦肩而過時的小動作，遠遠的一個眼神，都讓徐言有了更美好的期待，直到那件事的發生。
那件事讓徐言從美夢中驚醒，他重新的意識到，他和蘇子墨是兩個世界的人。
徐言歎了口氣，看著病床上的蘇子墨，“你為什麼要替羽柔擋槍？”
“你和少飛為什麼都要問我這個問題？”蘇子墨看著徐言，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可能是不想看到你為了程羽柔傷心難過的樣子吧。”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能會死的！”
蘇子墨看著他，“你在乎嗎？”
徐言無奈的閉了閉眼，控制自己的情緒才看向蘇子墨，“你想要證明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證明。”蘇子墨靠在床頭，“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我就這麼死了你都不會後悔的話，我會放手，隨便你去跟什麼人去結婚，隨便你去跟什麼人在一起……”蘇子墨閉上眼，不知道自己是心疼還是傷口疼，“所以，趁著現在，我還活著，徐言，你給我答案吧。”
“什麼答案？”
“如果我和程羽柔只能活一個，你會選誰？”
徐言看著他，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答案？”
“你說呢？”蘇子墨皺眉。
“一定要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嗎？”
蘇子墨苦笑，“徐言，除了這個，我還有別的可以用來威脅你的東西嗎？命和身體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
“別說了。”徐言垂下眼，“你才剛醒，先好好休息。”
蘇子墨沉下臉，又是這樣，徐言總是在迴避他，蘇子墨支起身子，就要去拔胳膊上的針頭，徐言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