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如萤 双黑/太中 文豪野犬(6)

只要那个时候再深想想……
“抱歉，中也，但是……”但是已经晚了。
“但是太宰治你就是个傻子！”中抬起眼睛，璀璨的海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悲哀，“你说出来会死吗你？！我又不是不喜欢你，你……你他吗到底为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太宰治倏然瞪大了眼睛，竟有几分不可思议，“中也……你喜欢我？”
“是，我他吗喜欢那个傻了吧唧的自杀狂混蛋太宰治行了吧！你他吗知不知道你就是个傻////碧！你告诉我啊我又不会拒绝！只要你说出来就好了啊你个傻子你个不在乎自己的大傻子！你他吗现在知道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有个P用！！！你……”中也似乎要崩溃了，不停地哆嗦着，大声的吼着些自己隐藏起来的话。
“你哭了。”太宰治伸手，轻轻拂过中也的脸，那里有晶亮的冰冷液体滑下来。
但他是灵体，根本碰不到那滴眼泪。
中原中也一向争强好胜，从来没这么放肆的哭过。
“抱歉，中也。”太宰治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他伸出手，想要抱抱他正在哭泣的心上人，但是已经无法碰到了，因为灵魂和人，是无法相触的，他只能将手放在中也的后背上，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即使他知道中也根本感受不到。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会再玩这种把戏了，”
“我会让你认出来我，”
“然后我们一起，”
“好好的，”
“活着。”
“中也，我喜欢……”最后一个字还没被说出，灵体已经四分五裂。
灵体化作无数光点，飞散而去，像是离了树的萤火虫；而太宰治的生命就像是那棵树，再也不会发出光亮，远处的教堂里，午夜的钟声敲响了。
那光点绕了中也三圈，像是亡人在破碎前最后的狂欢，随即便暗淡了。
“太宰……”
“太宰治……”
“混蛋青花鱼……”
“别玩了……出来吧……你要看的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
失魂落魄的人跌坐在地上，叫喊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的名字，却再也不会得到任何应答。
风起了。
狂躁的风扫过花园，狠狠的拽下了一朵黄蔷薇，卷着他，让他变得四分五裂，碎的体无完肤。在吹拂之间，黄蔷薇的残瓣扫过鸢尾花的花萼，却再也没动那开得正艳的鸢尾分毫
一如他们。
黄蔷薇花语：永恒的微笑。
鸢尾花语：绝望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