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龄】梨花颂（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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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再相聚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
勿上升。
2010年三里屯还不足以让人熟知，被当成新演员的试炼台，虽然偶尔有郭德纲于谦助阵，门票也仅二十块一张，但即使这样也没吸引到多少听众。
那个时候陶阳和王九龙还可以大摇大摆地从大厅穿进后台，没有观众会多看他们几眼，也没有保安会伸手拦下。
今天是郭麒麟在分配到固定搭档后的第一次正式演出，郭德纲理所当然也前来助阵，所以陶阳和王九龙还没见着郭麒麟就被老郭给叫住了。
“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郭德纲听着曲儿，眼睛也不睁开就知道准是那两个皮小子。
“干爹，我俩来给大林捧场啊，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对吧。”陶阳说着拿胳膊肘戳了戳王九龙，后者连着点头表示赞同。
小哥俩确实没想到会碰上郭德纲，本想扭头离开，没成，老郭的听力好着呢。陶阳心道坏了八扇屏还没背下来，而王九龙也不好受，因为前几天期末成绩下来了，哥俩都怕老郭查功课呢。
“你们能来捧场我倒是高兴，大林现在正紧张呢，你去找他聊聊帮他缓解一下。”
陶阳没想到师傅今天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像是怕他反悔一样，应了一声赶紧窜出去。
“大楠你留下。”
王九龙也想跟着出去，还是晚了一步被叫住了，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舅舅，什么事啊？”
“早上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老郭顿了一下观察王九龙的表情，“说你又考了年级‘第一’。”
王九龙知道是嘲讽，即使心里很不舒服，也不敢顶嘴，只是顺从地低着头。
“我跟你妈说了，她很生气，说照这个成绩你连中专都上不了……”
“舅舅，我不想读书了。”王九龙罕见地打断了长辈的训话。
“不读书你将来能干嘛?”郭德纲虽然这么问，却也没见他有多生气，因为大林也跟他提过辍学的想法，他只是纠结，毕竟相声这碗饭不好端。
“跟陶阳一样学京剧。”
“学京剧，你有那基础和嗓音吗，你跟人陶阳怎么比?”郭德纲很诧异，王九龙脑子灵活，他一直想把人收为徒弟，只是碍于妹妹不同意一直没提，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想学京剧。
“哎呀舅舅，我小时候也跟着麒麟剧社的老师傅学过一招半式，虽然比不上陶阳，基本功还是有的。”
“你的嗓音太白不合适，说相声倒是还行。”后半句降了音量更像是喃喃自语。
“我还在变声期呢，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儿，您先别给我下死扣。”
看来这孩子是铁了心了，老郭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你容我和你妈考虑考虑，不过学校布置的暑假作业该做的还得做。”
“行。”王九龙有点沮丧，但难得今天老郭放他一马，写就写吧，反正他有参考答案。
“去前边磕瓜子吧，马上要开演了。”
王九龙听话地回到观众席，发现陶阳已经占了一桌正招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