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仙/班依]恋情终结于夏日(3)

“好的。”依尔走进厨房。
………………
“茶泡好了。”依尔把装着红茶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尝尝味道怎么样。”
班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红茶的温度刚刚好，红茶的香味于唇齿间蔓延开来。
“味道很好。不过没想到你还会泡茶。”
“你喜欢就好。”依尔端起自己的红茶喝了一口。“我泡茶的手艺是我母亲教我的。”
“你母亲……？”“她已经不在了。”
“…………抱歉。”班森不自然地把目光从依尔身上移开。
“没事的。比起这个，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依尔的故事？”班森又把目光转了回来。
“是的，关于我的过去的故事。”
“在我7岁以前，我的家庭是温馨的。有温柔的母亲和开朗的父亲。”
“可是我7岁那年，父亲在工作上遇到了困难。他因为这个开始一蹶不振，最后丢掉了工作。自那以后，他就变得酗酒，整日待在家里，和以前的他判若两人。”
“母亲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由家庭主妇变成了上班族，但她还是很重视家庭。而父亲大约是被炒鱿鱼的愤怒无处发泄，又或是看着母亲去工作而感到自己连女人都不如的挫败感，”
“那天，父亲第一次对母亲实行了暴力。我的噩梦也开始了。”
“之后，父亲开始频繁外出，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母亲劝他去找工作，换来的只是一顿暴打。”
“只要父亲从外面回来，母亲就会让我躲到房间里去。她经常对我说:‘依尔，听妈妈的话，进到房间里去，把门锁好。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好吗？’而我只能照做。”
“只要父亲在家，我的耳边就经常充斥着摔打东西的声音，和母亲的尖叫声。等父亲出去后，母亲总会从地上站起，对我露出无力的笑容:‘饿了吧？我去做饭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8岁时，我遇到了琳恩。我们成为了朋友。我问过母亲，为什么不报警？母亲只是笑着摇摇头，她相信以前的父亲会回来的。”
“噩梦总有结束的一天。像往常一样，我在房间里写作业，母亲在做饭。”
“我听到了父亲开门的声音，听见了母亲的说话声。”
“‘你回来了。……呃，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可以说大声一点吗？……等等，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
“之后一切归为寂静。”
“后来的事，我们的邻居报了警，警察把我保护了起来。我看着他们带走了父亲，抬走了母亲。那时我明白，母亲再也不会站起来了。”
“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在亲戚的抚养下长大。想来他应该很讨厌我吧，因为我有和母亲一样的浅绿色头发。”依尔嘲讽似的苦笑。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痛苦的事。”班森低下头，看着杯里的红茶。
“没关系，反正都过去太久了。”
两人久久不说一句话。
班森打破了沉默:“……依尔，我差不多回去了。”
依尔放下茶杯，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