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华庭有蝶(3)

“或许是太累所以不自觉睡过去了吧？”博丽庭舞半卧在廊下，身边摆放着本应该是在阿尔案前的茶点，“费笔劳心呀——这般下去命可不会长。”
“谁知道呢？虽然除去关于那本书的记忆其余的大半已忘却，但是上一代只活了三十岁这种事……”阿尔打量着巫女的背影，“再这么活一遍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孩子，同居此处已有两月，性格或有共同点，但最深处却……不是れいむ……
“既然上一世的东西忘了那么多，那干嘛还要一副老成做作的模样？”咯吱咯吱地嚼着带糖衣的糯米团子，女孩将手探向同样应该属于阿尔的茶杯，“就算你比我早来京都几年，就算我是寄你篱下，想要我把你当长辈看待也是不可能的哦。”
“……”果然姓白灵/博丽（はくれい）的家伙都让人火大！阿尔强笑着，“不提我……今日，京都内有什么新鲜事吗？”
“哈啊？怎么可能天天都有新的奇闻怪谈？”翻身，毫无矜持地抱头仰躺，“你所关心的妖怪狸仍然没有现身的迹象，不过听说——最近平民家中的器具倒是遗失频繁。”
“盗贼？还是妖怪？”
“盗贼会留下钱币单单偷走柜子？妖怪又要锅碗瓢盆做什么？”
“说得也是……”
“哦，对了，还有个无关紧要的事情——邻街那户有钱人家里，一个小童仆，据说是耐不住罪恶感向人坦白，说他谋害了虐待自己的老爷，但是老爷明明生龙活虎的，对他也相当和蔼来着。”（*见正篇的《铃奈庵》）
“……”
“听闻，妖怪狸……很擅长化形之术？”
“你！这不是已经查出妖怪狸的行迹了嘛！”
“这就难说了，妖怪狸擅长，却也有其他妖怪擅长，而且，这件事还是不管为妙。”
“诶？”
“一旦揭露了那位‘老爷’非人，妖怪绝不会继续留在那里，孩童弑主的行径也就坐实了吧？我是妖怪这边的，既然那是为妖怪所庇护的人类，我无意害他。”
“……”
“况且，能够终日扮作平凡人类无所事事的妖怪，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说不定正体都还不是人身呢，它的主上随时都能舍了它才是，不会带给你有用情报的。”
沉默了一会儿，“你这……”阿尔又一次打量起庭舞，“与标榜的不同，哪怕只是对一人，也是在对人类以善啊。”
“哼。才不是。”女孩喝干了杯中茶水，“和在人类村落长大的稗田你不同，我是被八云紫养大的——虽然前几年还被华扇强行带走修行——我看待人类，整体与个体，可谓是相去甚远。与妖怪有牵连、被妖怪善待的人类，在我眼中就算不得人类了。”
“你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对哦。还有，我也没把你当人呢。”
“虽然明白你的意思，但这话听着真不舒服啊……”
“阻隔于生死之间者，何物？寿命？病痛？种族？又或者，天道？”
“这……青娥娘娘即便如此问我，我亦不知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