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2)

他轻笑，又似是自嘲“姑娘为何说这酒难以入口？他们心中无可思之人，亦无念念不忘之事，自然是不懂。”
他自顾自摇了摇头，抬起头来望她却愣住了，“姑娘可认得小生？”
我摇了摇头。
他随后仰头灌了口酒“罢了，罢了。”
陆
后来，我总去望乡台，我喝孟婆汤，公子便喝酒。
“姑娘可有难忘之事？”
“啊？没有。”我摇摇头。
“那姑娘为何总喝孟婆汤？”
“因为味道不错，还解渴，公子要不要尝尝？”
“不必了，在下爱酒。”
“公子为何不去投胎？”
“等一位故人。姑娘既然喝孟婆汤无用那想必姑娘定记得第一世为人时的事吧，不妨讲给小生听来如何？”
我仔细想想，竟记不得第一世，我只得摇摇头。
柒
我赖在孟婆桌子上上，半条腿耷拉在桌子边，边晃边想，那公子生得真好看啊，一定要让孟婆把彼岸换成梨花，开花的时候多美啊。
孟婆拍了拍我的腿：“说吧，什么事？”
“那望乡台上喝酒的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爱慕之人？”
孟婆瞪大眼睛“你该不会爱死他了吧？！”窗台上的人头也蹦哒起来。
爱？我想，也许我是爱的吧。
捌
“姑娘怎么称呼，这么久也没问过姑娘姓名。在下周瑾。”一双桃花眼笑得灼人。
“江韵。”
“姑娘和我一位故人很像，连名字都是一样。”
“周公子，阎罗请你去一趟阎罗殿。”牛头马面走过来。
“好。”那双桃花眼还是含着笑。
“江韵，你也去。”马面对我说。
玖
我和周公子走进阎罗殿时，我看到守城人也在，周公子的笑凝住了，哪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生出许多我看不懂的情愫。
阎罗威严的声音在我们上方响起：“江韵，千世已满，你也找回了你的一魂两魄，每一世都与周瑾相爱，现你可投胎做人，与周瑾十世姻缘，以报你千世刑罚，你可接受？”
守城女子道：“好。”
阎罗说：“那么她将不复存在，散去所以记忆回归你的身体。”
拾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爱上周公子，那守城女子的脸和我是一样的，我只是为他们的爱情受着人间千世苦难，而这一切终不过是一场虚浮。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