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启隆与酒吧的美声大叔——理想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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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兮珠有泪，
晓梦迷林，妖梦飞殇。
魂灵起兮，心驰而神往。
鲛挥泪兮，离合恍恍。
但愿断肠人爬山涉水，
探骊得珠，终回故乡。
牵起命中注定的红绳，
就剩下泡沫和翅膀。
一个酒吧吧台下面，一群微醉的酒客如痴如醉地聆听着这首用沙哑的嗓音唱出的不知所云的歌。没人知道吧台前那个唱歌的身材高大的男人是谁，没人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听入迷。平日里喧嚣的酒吧此时正浸泡在沉寂的黑夜里，而男人的歌像悬崖下的海浪、像森林里的雾气，轻抚着人们超负荷的心。
末启隆也在那里，不过他现在正在后台擦盘子洗杯子。和吧台下的人们一样，静静地慢慢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唱得真好，”末启隆心想着，把一点魔力注入右耳朵里，稍微强化自己的听力。
过来一会儿，歌声停下了，人们鼓掌欢呼，还有人笑着说再来一首，末启隆从窗户向酒吧一瞥，正好看见那个高大的男人和旁边的人热情地握手。那人起码一米九，穿着黑衬衫，腿上是最近流行的蓝色短裤，面容憔悴甚至可以说有点丑，像是个普通上班族。
“人不可貌相啊，”末启隆心想，“长得有点像波尔，就是研究光谱的波尔。”
只见那人和大家告别后就出了门，大伙议论了议论那人是谁，却发现谁也不认识他。很长一段时间里气氛都很柔和，如果仔细听，还能听见未消散的音符。
十一点，末启隆下班了，正推着自行车路过公园时，他意外地发现公园路灯的长椅上有个小孩。“这么晚了，”末启隆心想，“是不是迷路了。”这么想着，末启隆走进了公园，原来那个小孩在玩平板。
“那个，”末启隆开口发问，“你没事吧？”
小孩没反应。末启隆又问：“要不我叫个警察？”
小孩没反应。末启隆这时才发现他戴着耳机，手里抱着件黑衣服，于是想去拍他的肩膀。
“没事，”孩子抬起了头，“没事，哥哥，我在等我父亲。”
末启隆听到孩子的话，有点吃惊，因为他的嗓音有点太憨了；看见孩子的脸时，又吃了一惊，因为小孩长得很像刚才那个歌手。“啊，那就好，不过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要不……”
“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吗？”孩子主动发出邀请。
“当然，”末启隆坐了下来，偶然看见孩子平板里复杂的图案和方程式。
末启隆心里紧张起来：“是魔术程式。”嘴上说：“小弟弟你在玩什么呐？”暗地里却打开了自己的魔术回路，随时准备强化。
“没什么，”孩子把平板退回主页，“不用提防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什么啊。”末启隆笑着说，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关上你的魔术回路吧，”孩子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不仅又让末启隆想起刚才的高个歌手，“你我可都是三流魔法师。”
末启隆脸上已经毫无笑意了：“你是谁！”
“如你所见，就是个普通人，”孩子关闭了平板来示意友好，“还是说你连打败一个只能靠外物编写程式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