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有来生 不离不弃（十）

请勿上升真人！
请勿上升正主！
请好好爱他们。
十
这天，孟鹤堂像往常一样，用过早餐后就来到了逸园。从今天早晨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孟鹤堂也没当回事。他伸手捏了捏鼻梁，抚了抚自己的眼睛，抑制住了一阵的跳动。
进入园子里，一路上总有伙计观众和他打招呼，“孟哥早上好”“孟老板，早啊”“小孟儿，来啦”不管人们叫他什么，他总是笑着一一应承着，回一句“早上好呀”。台下有早来的观众喝茶聊天，伙计们在大声吆喝着号子搬东西，同行的演员们也在紧锣密鼓的上妆待演；门口络绎不绝的人，有提着早餐的，嘴里嚼着东西的，三三两两的高声谈笑着进来，后院还有吊嗓子的徒弟，声音此起彼伏却不显烦躁。热热闹闹的戏院充满了人间的烟火气，孟鹤堂喜欢这种烟火气，这让他觉得自己在很充实的活着。
孟鹤堂有个徒弟叫孙九芳，年纪还小，乖巧可爱又机灵，孟鹤堂最喜欢的就是看他向自己跑过来的样子，小小的脸上堆着大大的笑容，像极了年少时的自己。这次，看见孟鹤堂的身影孙九芳也是笑着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少年的阳光驱散了孟鹤堂此时的阴霾。
“呦，几天不见我们芳芳都长这么大啦”
孟鹤堂笑着调侃他。不过也是，年仅十五岁的芳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是一天一个样嘛！
“孟哥今儿要唱哪出戏，我一定会去听的！”孙九芳从不叫孟鹤堂师父，按他的话来说叫师父显得老气。孟鹤堂也不是爱端架子的人，随他开心就怎么叫了。
“小皮猴子”孟鹤堂刮了一下孙九芳的鼻梁，又问“观众来多少了？”
“不多不多，够您慢慢悠悠的化妆穿戏服呢！”
另一边，郭霄汉出来了，看着孙九芳还缠着孟鹤堂，一伸手把他提溜走了，临走作了一个鬼脸。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徒弟啊，孟鹤堂给出的评价是“一物降一物”。
孟鹤堂和孙九芳的动作全被二楼厢房的李瓯看在眼里。在他认为，有客人来了就得唱戏，他在这白白等了已有小半个时辰了，听这一路走来的称呼声，他倒是也分辨出来了哪个是孟鹤堂，当下就冷哼了一声，“臭戏子，架子可真大。”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就被楼下的孟鹤堂听见了，也仿佛就是对他说的。孟鹤堂抬头瞥了一眼二楼的方向，就看见一双阴骘的眼睛。孟鹤堂心里一噔，想想自己印象中也没有这号人物，莫名感到慌乱，急忙移开了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向后台去扮相了。
孟鹤堂在后台有一个专属的屋子去装扮自己，推门一看，张云雷正慢悠悠喝茶呢。
“怪不得我找你不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九郎呢？”边说边坐到了镜子前。
“他呀，给我买药去了。今儿一大早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非要拉我去散步，这有什么好散的嘛。”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孟鹤堂就扮好了。心头突然又浮现出了那双阴骘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周九良，要是那个人在，自己也会安心很多吧。但是这次心中的不安却怎么也按不下去，于是就让张云雷去叫周九良来听戏。